种若有似无的香气袭来,竟让她眼眶一红,险险的掉下泪来。
只有姑娘对她好,两辈子了都是。她何其有幸,能遇上姑娘这样的小姐!
钟玉灵捏了捏她的脸,嗔道:“傻丫头,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将离倒是又笑出来,道:“奴婢没哭,姑娘,天冷,你也快早点歇了吧。”
见她不肯,钟玉灵叹口气,道:“从前你虽不爱说话,倒也乖巧可爱,现在却人大心大,性子也执拗起来了。叫你陪陪我,你就推三阻四……”
将离咬了咬唇,还是往后退了一退,低声道:“姑娘,奴婢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能做那些没规矩的事。这些话,您以后也休要再提。姑娘早些歇着吧,一大早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说时替钟玉灵掖了掖被子。
钟玉灵只好乖乖躺下,却不肯睡,睁着一双美目看向将离,道:“明明你比我还小,我却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你才是我的姐姐。”
以前将离的话也没有这么多,病了一场,人倒是像长大了许多,动不动就把规矩拿出来说事,倒也不为了管束自己,反像是约束她自己,和她的距离又远了些。
将离脸色白了白,低下头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姑娘切莫乱说。”
钟玉灵扭了头道:“算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人都是越大越无趣,各个都在自己面前论什么主子丫头,讲什么规矩礼仪,连话都说不痛快,早知道这样,人干吗要长大呢?
将离利落的放下床帐,退后出了里屋,回到了自己的小床。
她不是不懂得小姐的一番好意,可是,她有了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再怎么也不肯和小姐走的密切。
将离私心以为,如果她不和小姐形影不离,那么就不会被那人相中。不相中,就不会拿她当绊脚石,也就不会下那样的狠手。
不管这一世的命运会如何,总之,她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天色还早,将离在床上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盯着帐顶的青色布幕,默默的数着时间。她很倦,却了无睡意。
虽然醒来发现自己是活着的,她心下无比庆幸,可终究还是觉得心有余悸。这里不是良园福地,而是狼窟鬼窝,虽然她有了戒备的心思,可是她终究不能断定究竟有没有能力扭转悲惨的命运。
她要是有机会能在遇到他之前逃开就好了。
可是,她怎么逃呢?
五更天才过,将离就听见了小姐起床的声音。忙将准备好的热水端进去,服侍钟玉灵洗漱梳妆。
钟玉灵天生丽质,即使淡施脂粉,已经叫人挪不开眼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