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意而淡然的望过来,已然风姿撩人,钟玉灵衣衫整齐,鬓发却已经微乱,伸手拭了,抿唇含笑,亦望过来。
这一对已经微微喘息的男女,同时把视线落到将离身上,立时让将离觉得面红心热。她若什么都不懂得倒也罢了,可眼前这一幕却不知道看过多少,就连她自己当初只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迅速垂首低头,连手心都是微微颤栗的。汗渍茵蕴,变成了隐隐的水汽,将离就觉得浑身灼热不已,有点不受控制的又是怕又是渴望。
风辄远道:“叫你留你就留,不怕再被冻僵?况且也不是叫你白在这站着。”
这话给将离所有的行为进行了注解。
她不吭声,却终是没动,床帐就扑的一起落了下来,自行隔成了一个世界,把将离隔绝在外。
将离就觉得那软软的床帐,似乎是一道沉重的珠帘,僵硬而冰冷的打在她的脸上,打在她躁热柔软的心上,硬生生的疼。
她很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叫什么,她也很知道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资本也不该如此觉得受挫。
可她就是觉得受挫。这种被人直接排斥在外的境况,触发了将离心底最深最浓重的自卑。
不是第一次欣赏活春宫,却早没有了最初的羞涩,好奇,情动。将离无视那锦被中翻滚着的两具躯体,以及他们发出的动静和呻吟。
那帐子有意无意的半遮半掩,透露出无限春光。
将离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把所有的波动都压回到心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以什么方式收场,对未来之事一知半解又满是茫然,让将离觉得沉重。
她只是呆呆的想,为什么不走开呢?为什么不呢?走不成,走不动……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一切直指她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一切归于寂静,风辄远要茶水,巾子。不一会钟玉灵要热水,再过一会,床的喑哑的吟唱又一次开幕,这次风辄远直接叫:“酒。”
将离把酒盏递过去。
风辄远保持着与钟玉灵肌体交缠的姿势,欠起上半身,伸出手臂接了酒盏。他不无嘲弄的盯着将离看,见她满面的微红,就如同喝醉了酒的人,醺意上来,已经不能自持了。
他含了一口酒,俯下身去哺给钟玉灵,却又把手臂伸出来将酒盏交还给将离。将离接了,那里面还有半盏酒,便知道他是叫她在床边候着,近距离的欣赏他们的春景。
将离无动于衷。
却几乎是迅捷的扭转了视线。
可是到处都是不能看的禁忌,她的视线与钟玉灵修长的腿相触碰。年轻的肌肤泛着灼人的光芒,一道蜿蜒的液体缓缓的流下来,就像山间一道清泉,分外的刺目灼人。
将离像是受了针刺,矫枉过正,以极大幅度的扭身去避开这诱人的情景。这次落入她视线的是大红的鸳鸯戏水的被面。
像是被风吹皱的湖心,波纹荡漾,一圈圈泛起涟漪,猛的被抓皱,再被松开,推出来的仍是一堆蹙紧的褶皱。
风辄远伸手。
将离慌忙把酒盏递过去。
他并没看这里,接酒盏的手有些失误,正触碰到将离的手背。将离浑身一震,他那灼热的温度迅速传透了她的手臂。
她险些将酒泼洒倾翻。
忙抬眼看向风辄远,却见她正在吮吸着钟玉灵胸前的两枚红樱桃,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可偏偏发出的声音是那样**。
将离脸红如血,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辄远的手指在将离的手背上蜿蜒爬行。
将离僵硬的站着,任他爬行到她的手腕。他忽然蜷起长指,在她的手肘处轻轻挠痒。将离再也无法忍耐,猛的甩手,酒盏立时从她的指间脱落。
将离心中大骇,手忙脚乱的要去接,又觉得自己动静太大,怕是惊扰了钟玉灵。她圆睁双目,眼前只有钟玉灵那张痛快到极致,已经微微有些扭曲的脸。
酒盏无声的落到锦被之上,所剩不多的酒洇湿了大红的被面,红色变成了黑色。
将离立时退下去,道:“奴婢该死,这就再取一杯来。”
风辄远微微一哂。这将离太滑不溜手了,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能如此无动于衷,让他郁闷、愤怒。
当下狠力几个冲撞,把这股火气都迁怒到钟玉身的身上。
钟玉灵的呻吟猛的又短又促,像是被谁捏着嗓子扔到了半空,又是骇怕又是绝望,却偏生带着几分无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