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笔大生意,是裁缝店的掌柜给她揽的,只说是一件极精美极上乘的衣服,一等裁好了就请她绣花边。但是主家有个要求,就是要先见见她。
将离不免心中忐忑。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比她手艺好的人并不是没有,她的身份不明,主家怕她携了东西卷带私逃也在情理之中。
像钟家,自己就有针线坊,针线坊里都是早年就从各地搜罗来的精于刺绣和女红的绣娘,有些丫头自小被送到那,也都是精挑细选,后来又请名师传授教习,各个都是能手。
钟家用起来方便,又拿捏着容易,所以根本不用在外面找谁做活。
将离是求胜心切。
她盘算着接完这笔生意,差不多也就过完了年,等到春暖花开,她拿着这些钱就可以启程离开了。
越是急切,越是患得患失,她只怕人家相不中,又怕人家嫌她的手艺不好,因此心中焦急,竟是有点坐立难安的意思。
这天去店里交活,掌柜的道:“将离姑娘,你今日不来我也要寻你去找你呢,主家有话儿,问你什么时间有空,也好见见。”
将离一时心跳急速,下意识的理了理裙边,道:“我现在就有空……”
掌柜的笑道:“那更好了,我叫人送你过去。”
抓了一个老妈妈过来,送将离去。
将离一路走,一路问这个妈妈:“不知道这位主顾是谁?多大年纪?做什么营生?家里又是什么个情况?”这婆子一问三不知,又装傻装痴,一路竟打岔了。将离问了半天,她也只说这家人就住在秋实街十五号。
说话就到了。这是个挺雅致的小院,朱红的大门,门口静悄悄的只站着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厮。
将离有点摸不清状况。这户人家看起来不像大富大贵的。不过,也难说。这天底下卧虎藏龙,原本就是说不清的事。
这婆子这会儿倒显出精神来,显然与这小厮是熟络的,上前彼此见礼,打过招呼,便上前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话。连说带笑,竟像是普通市井闲话家长的村妇。
眼见得那小厮寻了一把铜钱给那婆子,那婆子便笑眯眯的转身回来,对将离道:“夫人正巧在家,你只管同这小哥儿进去,我店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也不管将离,径自摇摇摆摆的扬长而去。
那小厮笑嘻嘻的过来见礼,道:“姐姐,随同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