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恕我不能接受。”
她既不是嫌贫爱富,又不是那种势利小人,到底为了什么?
孟君泽不死心,也不甘心,忍不住上前问:“将离,为什么?你拒绝也好,接受也罢,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能够让我死心的理由。”
将离咬唇,苦笑一声道:“孟大哥,这话若是从头说起,就太长了,我只能说,我现在对于成亲兴致缺缺,甚至如果可以,我不愿意和任何一个男子接触。”
孟君泽的眼睛陷入昏沉的失望,忽然又亮起来,道:“我,我还是,比较与众不同的那个,是不是?你对我,与对旁人,毕竟是不同的,那么,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将离头疼。她觉得,与其做一个拖沓之极的善人,真不如做个恶人来的痛快。但凡她退一步,孟君泽就如同发现了一个新的美丽世界,让她连反驳都觉得前后语言不一致,明显是在撒谎了。
将离只得道:“我的确需要时间,也从不会强求谁去等,孟大哥,我们就此别过吧。”
孟君泽立时又局促起来,肩背因为放松,又习惯性的垮下来,脸上那种自信的神态没有了,又显的晦暗无光,他搓着手,道:“好,好,我,我去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着人给我送个信,我去接你。还有,你如果在那里住的……不习惯,也着人跟我说一声。”
跟他说自然没什么大用处,不过将离感念他这一份心。到现在,她两世为人,也就只有这些日子以来,孟君泽对她说过的这几句话最为温暖了。
孟君泽告辞出去,都踏出陈家门了,听见门后响起沉重的关门声,才想起自己有满肚子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跟将离说。
相见的时间那么短,短到他似乎每一句话都是非说不可的。越是这样的争先恐后,越是词不达意,反倒会让将离误会。她一误会,他又不会解释,因此生生梗住,白白耽误了许多的时间,压抑了心头后面的许许多多的话。到这会,方觉得心头沉重,那些没能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就像一盆火,旺盛的灼烧着他的心。
孟君泽无耐的叹了口气。若真论对错,还有他自己的错。他太着急了,又太敏感了,将离一句本来没有深意的话,他也会误解,才导致了他们两个说话不够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