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首饰,她的美丽容颜会在丑陋的生活中一天天老去,像那深山里开的野花,再美丽再繁盛,也得不到谁的一声赞美。
赞美其实经不赞美还要恐怖。因为那只是婉惜她的白费。
一夜,耳畔尽是婴孩儿的哭声,柳嫂却置之不理,她像是被抽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
天大亮了,婴孩的哭声减弱,柳嫂暗忖:大概是哭的累了,睡着了吧。她的心底一片麻木,没有一点疼惜。
外间响起水声,她暗暗纳罕: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男人从来没动过锅碗瓢盆一个手指头,今天怎么想着做饭了?
直到传来了饭香,一个四十左右婆子进来道:“三娘,早饭做好了,在哪里用早饭?”
薄荷给她带了一个婆子,一个奶娘,替她照顾孩子,安顿家务。柳嫂震惊已极。她不明白薄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其实心下也隐隐明白。薄荷不过是个人家的丫头,她再有善心,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一时间心下狂喜,那隐隐的念头,竟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位公子爷,她早见过的,他生的眉眼俊俏,体态风流,让人一见倾心。
可她从来都只敢远远的仰望,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亵渎了他。可是如今,他竟然,竟然……开始关注起她来了,是不是表明,他对她……
强烈的自卑,让柳嫂不敢再往下想,可她却早就先于自己的心思做出了结论。只要他要,她什么都肯给。她愿意把自己像个献祭的羔羊一样,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因此等到薄荷再度派人接她时,柳嫂连理由都不问一声,径自撇了孩子,上了马车。两眼灼亮,带着希望,带着追求,带着幻想,义无返顾的踏上了征途。
接待她的还是薄荷,极是热情,把臂言欢,道:“三娘,我真怕你不肯来,最近府里事多,我又抽不开身,想请你进府替我操持两天。”
柳嫂微垂了头,道:“姑娘太客气了,但凡用得到奴的地方,奴无不敢不从。”
薄荷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家爷整日忙于读书,我有点力不从心,就劳烦三娘帮我服侍爷就成。”
话已经点的如此透彻,三娘不禁晕生双颊,一时间艳丽如三月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嗫嚅的道:“只怕爷嫌我……”
“爷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怎么会嫌你?好姐姐,你可别推辞。”
柳嫂便由着薄荷推着,送进了风辄远的书房。
风辄远在看书,柳嫂脸红心热,眼睛都睁不开了,垂头站了半晌,自卑的厉害,不敢靠近。她像一只怯生的小狗,恨不能匍匐在地上,随他怎么折腾。
可是她不敢……
风辄远打量了她一眼,就已经感受到了她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柔顺和意愿。
她很漂亮,两团红晕在她那白净的脸上绽放出三月里的云霞,一双被内心欲望折磨的疲惫不堪的眼睛,带了许许多多的情愫。
风辄远不费吹灰之力,一招手,柳嫂便自动自发的软倒在他的怀里。
柳嫂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尝起来与钟玉灵、薄荷、紫藤等处子又有不同。她们还有些羞怯,可柳嫂却完全带着忠诚的祭祀的神圣,紧紧的抱着他,用她的热情把他湮灭。
风辄远看着身下白嫩的躯体,心想,她可真是个尤物。
柳嫂闭着眼,樱唇半启,胸前的浑圆随着身体的起伏在空气中划着让人心动的曲线。风辄远便伸手牢牢的握住,像是捉着一只温柔的母马驹,驱驰着她载着他在无尽的平原上奔驰。
风吹过,一丝泌凉直扑进心头。风辄远感受着柔软和火热,只觉得赛过人间天堂。看着柳嫂脸上那圣洁的光芒,只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所有女人的主宰。前所未有的自豪让他更加勇猛,一次次穿透丰沃的土地,留下他犁过的痕迹。
柳嫂起身穿衣的时候,温顺的像一只被宰割过的羊,绵软乏力,却别添了一分妩媚。自此她便以在风府做工为名,早来晚归。
满府的下人都对她不屑又羡慕。能让爷看中,是所有年轻的,稍微有些姿色的丫头们的想望。可谁想会让一个外来的,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抢先。
众人对她又羡又妒,却毫无办法。她来只为服侍风辄远一个人,从早到晚,就不见她离开过书房。
好事者不敢靠近,只敢在私下里乱嚼舌根,却怎么也想不到,风辄远和柳嫂的事实远比她们的想像还要夸张还要疯狂还要迅捷。
当她们还在猜测风辄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