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她一共求了两副,一副是绝子汤,就是林夫人熬的那一盅。还有一副,却是助女子易孕的药。
将离只是咧嘴一笑,道:“晚了,那药,我已经临风洒掉了。”
素心呆呆的看着她。忽然哭叫道:“你,你。你简直不可救药,我只当你是个伶俐的,谁想你蠢笨如斯,你怎么就不知道恨,你怎么就这么软弱,你怎么就知道逆来顺受?”
到最后只抱着将离哭的哽咽难言。
将离一动不动,只等着素心哭的累了,才轻轻推开她,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能得你这番忏悔,我已经别无遗憾,终究,人心还是暖的。”
她恨,她怎么不恨?可只恨自己势不如人,再抗争也争不过老天去。她报复过,可是报复到最后,又是什么?
她差一点玉石俱焚。
富贵人家的人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她却只有贱命一条。要死就白白的死了,对不起自己,要么,就好好的活,不去想是谁对不起自己。
素心收了泪,道:“人各有命,你说的对,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将离,我欠你的,已经还过了,是你自己放弃的机会,别怪我残忍。”
说罢转身就走。
将离只默然的站了站,也转身回了林暮阳住的院子。
屋里静悄悄的,微弱的烛光照亮了窗棂,不知道林暮阳是否已经睡下。
将离在外间听了一会,没有动静,也就没动打扰,只安安静静的合衣上床,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阖上了眼。
门吱一声,脚步急促,带着气极败坏以及自暴自弃的狂躁。
接着是床帐被人用力的扯下来,重重的挥到一边的风声,再然后,将离身上的被子也被人强硬的掀到一边,一个略微带着酒意的身子沉重的压了上来。
油尽灯枯,黑漆漆的屋子里,将离茫然的睁大双眼,徒劳的看着看不清颜色的床帐。她想,自己真是心不在焉,竟然忘记灯没有油了。
身上的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泄恨一样,沉默而粗暴的揉搓着她的胸。
他的手很大,隔着衣服,堪堪把将离胸前的丰盈握在手心里。他还邪恶的磨着那嫣红的顶端,用指甲轻轻的刮,重重的碾压,摧残,再让它重新树起来。
将离只是不动,手心却在慢慢的摸索,摸到枕下,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事。等到那人把她的衣襟撕的跟碎片一样,只剩下一个肚兜,毫不留情的探进大手,夹住她那顶端的嫣红,肆意蹂躏的时候,将离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利剪。
将离在黑夜里的声音如同黑夜一样,带着无尽的黑暗:“大人,你博览群书,可否给将离解释一下,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正文 103、死心
林暮阳顿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你不会死就好。”心死?那都是骗人的玩意罢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在绽放,甚至迎合。
他还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和能力,让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子在他身下得到欢娱。
“是吗?”将离在夜色里绽放着她最妖娆的笑,轻声的道:“曾经将离很怕死,很怕很怕,因为死的过程很疼很疼。可是现在,将离想,活着疼比死的疼还要疼……”
她像是在谈论着最普通不过的话题,声音里平静无波,根本闻不到一点死亡的气息。可是……林暮阳清清楚楚的听见利刃扎进身体里的声音,在夜里色里是如此清晰。
不是他的身体。
有什么东西飞溅而出,落到他的脸上,滚烫的,还带着处子的幽香。
林暮阳怔住,他的手被湿滑粘稠的东西染满了,热热的,铁锈的腥味也越来越浓。而随之有什么东西摔落到床下,发出金属才有的脆响。
年三十,子时,将离自残,未果。
林暮阳恨死了将离。她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对她存了内疚。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存了内疚,还能做什么?
爱的时候小心翼翼,总要不时的打量她几回,生怕她受了委屈。恨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的冷眼瞧着干恨,谁让他存了内疚之心呢?
内疚不同于别的,爱可以越积越炽热。恨可以越积越浓烈,可都没有内疚这样,时不时的跳出来,隐隐的疼,自觉不自觉的,就要放轻爱或恨的力道,总要小心的探探她是否在意。
林暮阳还算镇定,在触到鲜血的刹那,就回过神来,点起灯。将离已经躺在血泊之中。她晕过去了,脸色惨白。肋下一个不大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