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太重,上不得台面……”
林暮阳冷冷的瞥过来,道:“今日晚宴,是引见你和行遥,她一个妇道人家,原也无足轻重,在与不在又值当什么?你不必不放心,叫人请大夫来给她诊治,你只在这安心便罢。”
林暮阳端出四哥的款来,林暮静也只有垂头聆训的份,便不敢再多言。
朱氏却气恨的咬牙切齿。当着林暮静,当着自己的外甥,林暮阳发威以振夫纲,置她的颜面何在?可越是气恼,脸上越是笑的温柔,吩咐人倒酒。
林暮阳并不训斥风辄远,仍然是一团和气,三个大男人举杯换盏,谈兴甚浓。
风辄远有意要结交林暮静,为了以后图行方便,因此着意的要和林暮静套近乎,一顿饭下来,属他俩喝的最多。
林暮阳只初时板着脸,到最后整个人慢慢放松,全似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他仍是不怎么喝酒,只说天凉了胃han,略陪了两杯便叫人传饭。
等到夜深了,这顿饭才算吃完,朱氏吩咐人送林暮静和风辄远回去,自叫丫头收拾了盘盏,这边跟着林暮阳进了寝房。
林暮阳并未喝多少酒,是以眼光清明,朱氏便替他宽衣,陪笑道:“四爷生气了?是妾身瞧着芍娘太过腼腆,一时思虑不周……”
林暮阳懒的和她计较,横竖过不了几天林暮静夫妻就搬出去了。
朱氏却只是摆弄着林暮阳的衣服,道:“妾身久未曾育有一儿半女,心中着实不安,若不是碍着祖训,早该给四爷纳几房妾室了。如今连母亲都同意了,不如明天就给那几个丫头开了脸,给爷收了通房,爷你看如何?”
林暮阳道:“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朱氏只低头,道:“过了年,爷也就二十六了,若是连通房丫头都不备下,过几年能纳了可又该怎么着急呢?不知道爷有没有中意的,还是说妾身的玲珑和窈窕……”
林暮阳斜她一眼,道:“随你安排吧。”
他倒头就睡,只留朱氏守着一盏灯发呆。往常提到此事,他总是推拒,怎么今日就这么痛快的应承了?一想到他曾经和将离如此这般,就觉得牙根都疼。
是不是因为那丫头就近在跟前,他的火无处可泄,便同意了纳通房之说?
朱氏一向自诩贤良大度,说到底也不过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思虑半晌,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断无反悔之理,好在玲珑和窈窕两介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忠心无比,倒也不怕拿捏不住。
上了床,挨着林暮阳躺下,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林暮阳的腰上,见他不动,不由的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还夹带着一丝懑。正待收手,冷不防林暮阳忽然一动,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她轻喘着,带了些欣喜和渴望,轻声的呻吟着邀请:“四爷”
床帐轻摇,锦被翻浪,很快就传来了女子如诉如泣的呻吟……
正文 130、做主
朱氏一夜无梦,清早醒来浑身清爽,才五更,天还没亮,就见林暮阳已经起身着衣,便半裸着身子蜷在被子里望着他。
结婚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感情丝毫未减,就只是在这晨光里望着他,她也觉得满心的欢喜。只是男人的心易变,她已经老了,又没有儿女傍身,想要留住他,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丝毫不后悔昨夜的决定。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况且她不能生,就已经亏欠了林家。
就算将来他有了妾室,只要他能时不时宿在她这里,她就知足了。
林暮阳整理好了衣服,回身朝着朱氏吩咐:“昨晚的话,你别当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什么通房不通房,我都不在乎,我有你就足够了。”
朱氏不由的震惊非常,转瞬又觉得欣喜和感动,不由的泪盈于睫,道:“四爷体贴,妾身岂能不懂,只是事关子嗣,妾身也不能不识大体……”
有他这句承诺,她就知足了,满意了,真的。这么多年,他身边只得她一个,纵然是有祖训,可他少有在外边拈花惹草,流连青楼等地,她挺满意的。
家里漂亮的丫头不少,很难见到他对谁倾目以视,就是她刻意把玲珑和窈窕打发到他身边,他都不怎么看重,仍是淡淡的,冷然的,最后还是找了借口打发了回来。
他的身边除了小厮,便是几个做粗活的丫头。
想来他是真的对女色不动心吧。
那个将离纵然艳丽,却也并非天下绝色,想来四爷与她,并没有如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这里面或许还另有缘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