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时满心思虑。连自己不自禁的点头都不知道了。
林暮阳出了寝房,孙毓就守在院门外。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孙毓这才回道:“昨个儿风少爷跟着七爷回了院子,又喝了好一会的茶才散。”
林暮阳不由的大皱眉头。他这头才安抚下朱氏,怎么那边林暮静又起波澜。风辄远没揣着好心,他要是跟林暮静说些什么。只怕……
林暮阳问:“怎么风辄远就住下了?”
孙毓撇嘴道:“谁知道他在夫人面前作了什么妖蛾子。昨个夫人就紧着赶着把他的行礼拿了来,让人收拾了成潜居给他住。”
林暮阳再不耐烦风辄远,毕竟他是正经的亲戚,他与孙毓再亲厚。也没有当着他数落风辄远的道理,因此只一时皱眉不吭声。
孙毓倒也识趣,便不多说。只又说起了府里的事。
林暮阳进了书房,孙毓分咐小厮备好茶水、笔墨纸砚,便带人悄悄出去在外边候着。等到早饭端来时。天已经大亮,林暮阳公文已经披完了。
伸了伸腰,却站起身踱出了书房。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满树黄叶,微风掠过,已经秋意渐浓,伸了伸腰。一时倒看住了。
林暮静站在院外,瞧着林暮阳笑道:“一夜落而知天下秋。四哥在感怀吗?”
林暮阳回头朝他笑道:“感怀什么,也不过是多看两眼罢了,你来了?”
林暮静道:“想跟四哥借两个人用用……”
林暮阳摆摆手,两人进了书房,落了座,林暮阳这才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孙毓就成,缺东少西,也只管跟他说。”
孙毓自然进来笑嘻嘻的领命。等他退出去,林暮静道:“我什么情况,四哥也清楚,最不缺的便是两个钱。倒不是我炫富,只是……”他有些歉然的道:“芍娘生性腼腆,不喜见外人,还请四哥体谅。”
林暮阳不在乎的道:“女人家本来就少抛头露面的好,腼腆也无妨,只要你们夫妻相宜。”他并不多涉及他们夫妻的事,连问也是最泛泛的。
倒是林暮静提起了风辄远:“我瞧着这位风公子倒是热情,又是个红尘中人,颇有些风流才子的意趣。”
林暮阳不置可否,看着林暮静,等他接着往下说。
林暮静垂了下眼睛,道:“我是碍着四哥四嫂……”他婉转的表明了他并不怎么热衷和风辄远来往,深得林暮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