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抬了头,欢欢喜喜地一直唤着:“祖父祖父祖父……”
谢氏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然后嗔道:“你就不怕你祖父被你叫得头疼……”
一家人默契十足地扮演着阖家欢乐的景象,只是各自的心里不知道都在想着些什么。
傅容丰留他们用了午膳,然后又叫了傅海容谈了许久。
虽是过节,仍不免要说些朝堂上的事。傅容丰毕竟是做过谢家家主的人,就连傅海容也不得不听他的话。
两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这才出来了。只是临上车之前,傅容丰又对傅朝云说了一句,有空多看看他。
傅朝云不解其义,但仍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回到采薇院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正了。
涉江等了她许久,刚进门便说道:“小姐,下毒的案子有进展了。”
傅朝云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毒药是谁给的?”
“那马棚里的小情郎!”
傅朝云皱了皱眉,然后冷笑一声说道:“还真不识抬举,亏我还让你去帮银杏看着点那小情郎。想不到竟是那小情郎给的毒药。”
涉江冷声道:“小姐,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不如派个人去了结了他!”
傅朝云摇了摇头,然后笑道:“不急,越是这样越有意思。你想,若是那银杏被发现和外院马棚里的奴才私通,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只是傅朝云还没来得及计划好怎么安排一场好戏,便又被陆景恪给带走了。
大年初一,站在地势最高的西城墙上,正好可以看到一片连成火一般的灯笼。
傅朝云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你说是要带我出来,便是要带我来看这些东西?”
陆景恪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喜庆的时候,站在此处正好能明显看见京师的万家灯火,远近连绵。”
傅朝云有些奇道:“怎么突然想起带我来看这个?”
陆景恪低了头,仿佛是在认真思考一般,许久才抬起头笑道:“我觉得云儿这样心怀天下的人,肯定是希望看到万家喜乐。”
傅朝云撑在城墙上看了一眼,果然是觉得心胸开阔不少。
她便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做官也很累,可是想一想黎民苍生,好像也就没那么累了。”
陆景恪笑得得意,然后突然又问她道:“西市有花灯,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傅朝云难得心情放松,自然是要去瞧瞧。
于是便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