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
孟行至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拉起傅朝云说道:“现在容不得犹豫,快跟我走。”
傅朝云也知道,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孟行至的。只是工部的两位大人实在是无辜受累。
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实在是不忍心丢下那两位大人。
孟行至容不得她犹豫,直接拽着她的手腕急道:“走啊!再不走等着被追上吗?”
傅朝云被他拖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着跟着他。又实在有些不忍地频频回头去看。
只见那两位大人转身就往西边跑了……
卯时,平西王府。
陆景恪被吵醒的时候,尚有些迷糊。
影跪在地上有些颤抖道:“世子爷,傅小姐跟丢了。”
陆景恪听清了回禀,低下头去直直地盯着他,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影一愣,然后说道:“傅小姐进了皖西密林。血杀的人跟在后边不远,夜半听着起了厮杀。赶到的时候,大小姐就已经不见了……”
说到后来便觉得身边的气息冰冷,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陆景恪han着脸,冷声说道:“要你们何用!”
影一愣,只觉得冷汗不断地从头上滴下来,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陆景恪一掌挥开他,然后一路往外走着。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傅朝云。
影吐了一口血,然后连忙起身擦了擦,便跟在了陆景恪身后。
这次的确是血杀的人犯了错。既然陆景恪把他们留给了傅朝云,他们就该时时刻刻跟着。
远远地扎营也就算了,竟然还跟丢了主子。陆景恪只是给了他一掌,已经算是轻的了。
“你去谢家”,陆景恪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直接吩咐道:“去找谢玄机。”
影听清了他的话,便回了声“是”,转眼没了踪影。
辰时,皖西密林。
孟行至一路拉着傅朝云往南跑着。
也不知道那些皇家暗卫是什么情形,只是一夜时间,身后的追杀声从未停下。
傅朝云不知道那些人是冲什么来的,也不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派了多少人。
两人又往南逃了一路,皖西这片密林,东西窄,南北长。傅朝云也不知道,再往南多久才能出了密林。
又跑了一会,傅朝云便实在跑不动了。毕竟是个女子,逃了一夜已经是体力的极限了。
孟行至带着她往又走了一阵,看见林间有猎人留下的帐篷。
毕竟是深山荒野,有这样的帐篷也就不挑了。
孟行至挑开帐篷进去,里边也没剩什么东西。孟行至转了一圈出来,手里多了两个火折子,还有两个瓦罐。
傅朝云不由得有些失望,孟行至便安慰她道:“有两个瓦罐就不错了,好歹还有些能用的东西。”
两人便收拾了些东西,直接点起了火。孟行至在慌乱之中,竟然还带了吃的跟水囊。
傅朝云在一旁看着孟行至煮汤,竟有些“患难与共”的感觉。
只是,东西倒是没吃上。那水刚滚起来,便远远过来一支箭。
孟行至反应及时,拉着傅朝云往旁边一躲,然后起身扯着她说道:“快跑!”
傅朝云何时受过这样逃命的苦,眼巴巴地看着流箭射破了她的瓦罐,却只能慌慌地跟在孟行至身后一直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两条腿都要跑断了。傅朝云觉得,若是孟行至放手,她说不定就昏死在地上了。
傅朝云并不知道身后追杀的人是冲着她来的。昨夜所有参与袭击的人都集中在她身后,只为取她性命。
她只是以为对方不过人多罢了!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两人躲躲藏藏。皇家暗卫始终没有找到傅朝云。傅朝云更不知道,陆景恪亲自赶到了皖西。
是夜。
傅朝云第一次能安生地坐在一旁跟孟行至说几句话。两人逃了太久,根本没什么机会能说上话。
可能是逃得太久了,猛地一停下来,傅朝云感觉自己的腿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掏出怀里的玉佩,摩挲了半晌,然后递给孟行至说道:“这是谢家的玉佩。”
孟行至一愣,似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大人此举何意?”
“我大概是逃不过去了”,傅朝云认认真真地看着孟行至说道:“孟大人,你带着这块玉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