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昨夜的杯盘碗筷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傅海容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下去吧!”
正院。
谢氏难得精神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卫妈妈同她说傅朝云的消息。
方觉得有些乏了,便听门外的小丫鬟脆生生地道:“夫人,刘姨娘过来了。”
卫妈妈看她精神不太好,便有些犹豫:“不如去回了她,就说夫人睡下了。”
谢氏强撑起精神来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说道:“无妨,你且让她进来。”
片刻,刘氏便撩了帘子进来道:“夫人今日精神见好。”
谢氏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难得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氏便笑着道:“还不是为着溱哥儿满月酒的事儿。之前说是姐姐才失了孩子,老爷不想刺激姐姐。
这不,昨儿老爷宿在了临波苑,估计是姐姐的心病要大好了。妾身便想着,溱哥儿的满月酒还是得办。
一则没有满月酒不算正式入了族谱。二则夫人近来也是病着,依妾身的意思,不如借满月酒冲冲喜。”
真可谓是一张巧嘴,天花乱坠。
谢氏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不必来跟我请示。既然你暂代中馈,便由你决定好了。只要老爷同意了,我这里没什么意见。”
刘氏便笑着道:“妾身心里哪比得上夫人,明镜儿似的。夫人若是觉得行了,妾身这就去请示老爷。”
谢氏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只要老爷觉得可以,我没有不同意的。”
刘氏见状便笑道:“既然夫人乏了,妾身便不多做打扰了,这就去问老爷了。”
谢氏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妈妈,送刘姨娘。”
刘氏有些尴尬地起身,然后笑着说道:“夫人好生休养,妾身改日再来看您。”
谢氏没有再回她,只是闭了眼躺了下去。
外院,书房。
刘氏这次连书房的门口也没进去,只刚走上前便被人拦住了。着人通禀之后,傅海容才出来。
“什么事?”
刘氏左右看了看守门的小厮,见傅海容不动声色,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妾身想着,溱哥儿的满月酒一拖再拖,也该办了。”
傅海容皱了皱眉:“你选好日子了?”
刘氏便有些委屈道:“还不曾,妾身特意过来跟老爷商量一声儿。”
傅海容便道:“那等我回头看看黄历,选好日子了再通知你。”
刘氏一汪眼睛都能掐出水来了,就那么雾蒙蒙地看着傅海容。谁知傅海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声道:“若没有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
说罢便没有理会刘氏,就关了房门!
刘氏有些愤恨地绞着手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房门,却又毫无办法。只能转过身去一跺脚,走了。
江南。
丁桂连夜按照邓汶的说法,将即将发放的海军军饷挪到了堤坝的亏空上面,然后又做好了假账。
陆景恪得了消息的时候只是嗤笑一声:“这太子的手下,胆子可真是不小,难不成脖子上长了颗榆木疙瘩不成?”
影上前递了手中的账本:“这是之前的账目,属下看过了,一共亏空了四十万两白银。”
陆景恪接过手来翻了翻,不屑道:“这些人可真够有钱的,整个平西王府都没有四十万两白银。”
影抽了抽嘴角:“世子爷,瑾郡王有。”
陆景恪斜了他一眼:“有可比性?他可是天家郡王,说不得以后整个国库都是他的。”
影垂了头,再次说道:“傅小姐也有。”
陆景恪顿时觉得有些挫败:“无妨,以后可以让云儿养我。”
“什么事情说得这么开心?”傅朝云端了饭菜进来说道:“明日就可以到巡抚衙门了,今日先在驿站休息。”
陆景恪便将手中的账册献宝一样递上去说道:“云儿你看,这都是丁桂贪污的证据,我替你拿过来了。”
傅朝云搁下饭菜,然后接过手来认真翻了翻才道:“贪得可真不少!得有几十万两吧!”
“四十多万两呢!”陆景恪撇了撇嘴:“手上的银子比王府私库里的都多。”
傅朝云便笑他道:“你还稀罕他的银子不成?”
稀罕啊!他这个平西王世子叫着好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