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说给下人听的,省得背后有人嚼舌根,议论这孩子不是她生的。
纵然是说错了话,也应该私底下提点。杜若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之争,当着满屋子的丫鬟挑魏紫的刺,更显得上不得台面。
刘氏侧了眸去看魏紫,只见她一张脸憋得通红,似羞似愧,半晌才说道:“是奴婢说错了话,请姨娘恕罪。”
倒是个稳重的,又能忍让,刘氏心里对魏紫又高看了几分。
当然,此刻并不会有谁去计较这个小插曲。要紧的还是给溱哥儿办满月,刘氏也只是一笑,便轻轻放过了。
杜若自然更是不服气,跟在刘氏身后的时候,又剜了魏紫好几眼。那眼刀凌厉得险些要割伤人了。
江南,谢家。
傅朝云巡查完了堤坝,自然是少不了要走一趟谢家。
毕竟谢家是整个大黎的第一望族,是谢氏的娘家,又是傅朝云的外祖一脉。
谢朗听说傅朝云要到,一早便派了谢蝉去迎。
傅朝云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般情景,谢家朱红的大门敞着,谢蝉正躬身候在门前,远远地望着。
见傅朝云到了,便毫不见生疏地上前笑着道:“是孙小姐吧?老爷等了您许久了。”
傅朝云便下了马行了个半礼笑道:“您是蝉叔吧?我听母亲说起过。”
谢蝉眼中一震,竟闪出了些泪花:“大小姐她还记得老奴?”
傅朝云笑着道:“母亲说她从未把您当家奴看待。”
谢蝉不由得有些老泪纵横:“大小姐她还说什么了?”
傅朝云便笑着道:“母亲还说她想念外祖了。”
谢蝉这才想起来还要带傅朝云去见谢朗:“孙小姐跟我来!老爷等您许久了。”
傅朝云便跟在他身后,绕过了前院,进了一道垂花门,然后又进了座别致的小院。
谢朗便坐在院里的石桌边上烹茶,见她过来了便道:“要不要过来尝尝,上好的碧螺春。”
傅朝云便大大方方地上前行了个礼,唤了声“外祖”,然后才坐在了一边。
这茶叶里当属碧螺春最香,听说刚被发现的时候,当地人便都叫“吓煞人香”。烹过一水,便觉得香气四溢。
傅朝云接了一盏,笑道:“外祖父跟我想的不一样。”
谢朗失笑:“你跟我想的也不一样。”
“母亲说了,外祖父是很聪慧的人,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谢朗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