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眼看他锁上柜子,马上就要出去了,乔尼衣冠不整地,也不好往外跟,便捶了捶他肩膀一下:“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这次记在我的账上吧。”陈晨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晓得是自己不好,再怎么烦,不该当场驳乔尼的面。
“铁子之间讲的是这个吗?”乔尼双手交叉胸前,以探究的眼神盯了陈晨很久:“陈晨,你最近很可疑啊!症状除了心烦易怒,是不是还有失眠盗汗和性能力下降的症状?”
陈晨已经收拾好东西,刚拉开门,听了这话,湿毛巾直接扔在乔尼脸上。
乔尼躲避不及,“哇靠!”一声被闷在了胸腔里:“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认真的,你小子真他妈很可疑!)”
陈晨当然没觉得自己病了。
他说服自己,心烦意乱是正常的,气闷憋屈也很寻常。追女孩嘛,暂时的求而不得,不过是通关路上的小障碍,为的是能让他在最后一刻更满足。
女人,从来只有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到的。
韩梅还没意乱情迷,只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发大招!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出场。
对的,就是你们想的那种“二”。
请期待大招。
☆、怎么,说出来,你打算让她从了我?
韩梅一天下来累死累活,回到辅导员宿舍,室友已经睡下了。
需要住宿的兼职辅导员不算多,学校在女生宿舍划出来两层楼安置她们。
学生的四人间,她和管院的辅导员两人合住。
韩梅怕吵醒同事,也不敢东搞西搞,抓紧刷牙漱了口,便匆匆上床。
南方的冬夜,即便温度到不了零下,潮湿的夜雾,依旧有要结冰的错觉。
她蜷缩在学校统一发的那床薄薄的空调被下,han气像会自己找到空隙,钻进骨缝里头。
她睡得并不安稳,到半夜都是手脚冰凉。
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铃声。
室友被吵醒了,语气不佳地嚷了声:“韩梅!”
她的瞌睡虫立马都跑了。
韩梅摸出手机,挣扎着睁眼一瞧,几乎没激出内伤。
她深深呼气,然后吸气,反复数十次,跟自己说:忍可一开口,依然是杀气腾腾:“陈晨你最好找我有正经事儿。”
手机那头来一片刺耳的杂音,她正疑心是不是又被人耍了,耳筒中突然传来一段吉他伴奏。
那人指法不算熟练,有些地方弹得过快,有些又弹得慢,间或几个错音。
一段小过门之后,一把低沉的男生轻快地唱起:
“but i on\'t he,
no ore, no ore.
it cannot ait,
i\' yours.”
韩梅摁住脑门上暴起的青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朝他吼过去:“陈晨你有病啊,半夜三更地扰人清梦!”
她说完了便一手挂断,顺便还关了机。
她迅速地躺回床上,大被蒙头。世界清静不过两秒。她转了个身,刚要再次入睡,模模糊糊地又听见歌响。
韩梅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它无辜地黑着一张脸看她。
她把手机塞回去,难道是太累了导致幻听?
谁知寝室门突然被人砰砰砸响。
楼下阿姨隔着门大喊:“哎哟韩老师。你们院男生在楼底下唱歌,整个楼的女生都在起哄呢,你还管不管了!”
真要命!
韩梅抓着一头乱发,简直想大声尖叫!
她读本科的时候,也间或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诸如某宅男临毕业喝高了在女生宿舍楼下大声表白啊,又譬如哪个系的学长用蜡烛拼成心形在学妹回寝的必经之路上给她庆生啊。
哪个女孩没有点公主梦呢?韩梅当年也不无艳羡,那么热闹的事儿,怎么偏没让她赶上呢?
不想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让她碰上一次,竟被安排了个棒打鸳鸯的角色。
她披衣而起,打开房门,昏暗的走廊里一片闹哄。她一路朝外走,只觉得自己是误闯魔境的梦游人,每一扇门后都是彻夜狂欢的精怪,尖叫呼喊,让整幢楼几乎都要共振起来。
走到楼底,才发现外头飘起了小雪,零星地,暧昧地,却绵密地铺了一地。
雪花落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