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房间隔宽敞,配套齐全,不说还让人以为是酒店房间呢。
韩梅一脸别扭,不肯搭她的话茬。
黄宝儿贴近她坐:“哎,给我说说你俩的事儿呗!”
韩梅却什么话都不说,嘴巴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黄宝儿快要好奇死了,她把书一收,威胁道:“你不说,我可把东西扛回去了呀!”
韩梅这才急了,拉住她的手,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们哪有什么?”
被黄宝儿的目光一扫,她只好补充:“就是有,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黄宝儿一脸八卦:“嘿嘿,没关系,允许你用过去时描述一番。”
韩梅心情复杂,开口十分艰难:“他以前……是我男朋友。”
黄宝儿满脸兴奋:“哈哈哈!看嘛!我就说你们有女干情!然后呢?你们怎么分开了?”
韩梅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他就毕业了嘛,出国了。”
“等等!”黄宝儿好久才把话里话外的逻辑捋顺了,突然“哇靠”一声,大掌猛拍在韩梅背上:“师生恋啊?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猛!”
韩梅也是羞得不行,小声补充:“我没直接带他啦,那时我是别的年级兼职的辅导员。”
黄宝儿双眼发光地看韩梅:“怪不得你一直单着呢,原来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她自动地脑补出来一段被棒打鸳鸯的凄美恋情,有感而发地总结道:“那你正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嘛,反正也不是师生了,趁此机会,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韩梅在心中苦笑,26岁的自己尚且没有胜算,30开外的她,还能期待个怎样的结局?
如果当年和他好上,还能赖自己涉世不深,意乱情迷。那摔过,痛过,还能在同一个坑跌倒第二次,表明的不是她越挫越勇,而是她智商欠费。
年轻时大胆无畏,是因为不知道后面等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苦果。等切肤之痛后,她怎么敢轻易再试。
韩梅低下头:“我好歹过了涉世未深的年龄了,金刚不坏之身没练成,可远远趋利避害还是懂的。”
“你都古墓派‘剩’女了,好不容易十六年后相见,还能避到哪儿去?”这人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韩梅想起逃车时,看见的陈晨手上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心中刺痛:“他都使君有妇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黄宝儿认真地坐下来给她参详:“你看见她女朋友了?”我怎么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就凭我的情报网,不是我自夸,他就是有点小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