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尽可以了,只是多花几天功夫罢了,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到时候请人帮忙也是可以的,必不会误了农时,你就安心在家里念书,什么都不要管了。”
罗白宿将罗天都一把抱到膝盖上,笑着道:“好,以后爹都听小都的,小都说让念书爹就专心念书。”
自打分家以后,虽然一家人时时给他打气,都说着要攒钱让他去科考,可是家里底子那样薄,刚分家那会,他日夜难眠,忧心的都是怎么想法子弄点钱,养活两个孩子,他自己都有些认命,不想这才不到半年,一家人居然真的将他赶考的盘缠钱挣了出来,说他不动心是假的。
他摸了摸罗天都脑袋上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偏黄发涩的头发,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好生温书,考个举人,哪怕将来不做官,有个功名在身,也能护好自己的这两个丫头。
一家人商量完毕后,方氏将收的菜油,给罗老头送了一坛子之后,又用一斤的小罐子装了好几罐子,相熟的人家,如长辉娘,罗二叔的媳妇,三叔公、老族长、里正等人家里,每人送了一小罐。
村里的人这才知道云薹籽居然是可以榨油的,个个都悔不当初,而唯有当初因为云薹还和罗家闹了两场的七婶子,心里则酸溜溜的,又兼方氏并没有送她菜油,心里嫉恨,逢人便道:“五嫂看起来最是大方厚道,却不想竟是这样精明小气的一个人,有这样的好事都不知道提携一下乡亲,一点风声也不露出来,只知道关起门来吃独食,大家伙还都顶着同一个罗姓。”
长辉娘和方氏要好,转个身就来罗家把这话学给方氏听了。
罗天都冷笑:“我娘不想提携她?就她那样的,我娘说了她能相信吗?”
长辉娘点头:“可不是,别说是她,就是我当时只怕也是不信的。”
方氏心有戚戚焉,当初她自己也是不相信云薹籽能榨油的,若不是罗天都坚持,她早就将一地的云薹铲了种麦子了。
长辉娘便略有些得意地道:“云薹籽油的事我没赶上,水田我可是赶上了。我想着你家今年的稻谷八成也是种得成的,我已经跟长辉他爹说好了,明年靠近村头的那块地,也学你家一样,挖条沟,好让地里进水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