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地对罗老头道,“罗全,你爹当年临走的时候,是如何嘱咐于你的,你可莫要犯糊涂。”
罗老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这事我知道。”
罗天都听到这里,这才放下心。她来找老族长,就是赌一把在老族长心中,究竟是姚氏这个侄孙媳妇重要,还是罗白宿的前程重要。
好在,她赌赢了。
当下,罗天都便和方氏要出门去县衙,不妨身后老族长又道:“大郎媳妇,且等等。”
方氏和罗天都又停下,转过身看到老族长在衣袖里摸了半天,摸出拇指指甲大小的一块银锞子,递给方氏道:“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衙门却不是那么好进的,大郎媳妇,你且拿着这个。”
看那银锞子,色泽都有些泛黑,想是有些年头了,不用说自是老族长攒下来的私房钱,罗天都和方氏自然是推辞不肯收的。
“太爷,银钱自家还有一些,我只盼着堂审时太爷到时能帮着孩子他爹说两句话就是帮了我们一家天大的忙了,这银子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能收的。”
老太爷便将眼一瞪,道:“且拿着,大郎也是罗家的子孙,他出了事,我自是要帮忙的。”
方氏仍不肯收,只道手边钱够,狠命推辞,老族长无法,便将银锞子又拢回袖子里,道:“也罢,若是不够了,再来我这里拿。”
三人别过老族长,顶着大太阳,由罗老头赶着驴车,一同出发去了县里。
这是罗天都第二回去县衙了,只是上一回是带着满心的喜悦,这一回却是忧心忡忡。
罗老头坐在前头,赶着驴车,“噼哩叭啦”地把个鞭子挥得清响,恨不得能立时就赶到县衙,探出个眉目,然后想法子把人接出来。
一路上气氛十分沉闷,谁也不说话,只听到罗老头扬起鞭子抽在驴身上声音,那枯燥的声音让人越发的烦躁不堪。
罗天都坐在方氏身边,面上虽然很沉着,心里却委实没有一点把握。
在这个和后世截然不同的年代,世人讲究孝道,为人子女的,对于父母应该无条件地顺从,稍有怠慢,便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了下来,压得你一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