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久失修,有一处还塌了,罗天都都不用踮起脚尖,就能将里头的风景看个一清二楚。
围墙后头,遍地枯黄的杂草,几间厢房破破烂烂地立在那里。一阵风吹来,那风仿佛禁不住似的,来回晃悠,发出“吱嘎”的响声,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会倒下来一般。
这是当朝佞臣卫缺的家?她怎么觉得搬个摄影器材,化个女鬼妆就可以直接上演兰若寺了。
程青很肯定地点点头:“就是这里。”
罗天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转身爬上骡车,道:“那咱们在外头等吧。”
她真怕万一走进去,草丛里会突然蹦出个阿飘来。再者,卫家这样四敞八开的,万一丢了什么东西,她到时哪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还是避嫌的好。
卫缺想是今日当值,罗天都一直等到日头偏西,方才看到卫缺骑着一匹枣红马,踢踢哒哒地走过来,走到罗家的骡车前,又勒住了缰绳,目光不善地盯着人看。
罗天都坐在骡车里都感受到了他眼里那股冷意,忙掀了帘子,探出个头来,道:“卫大人,下朝回来了?”
卫缺这才翻身下马,将缰绳往马背上一扔,那马便颠颠地自己从那破了的矮墙处跳了进去,也不知撞了什么地方,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那本已残破不堪的围墙,又倒了一大片,扬起一股灰尘。
罗天都眼角直抽,好半天才道:“卫大人换了坐骑了?”她记得以前卫缺骑的马不是这匹。
卫缺今日换了一身二品朝服,缨带顺着刀削似的脸颊垂下来,越发衬得他五官冷峻,眉眼无情。他点了点头,漠然道:“‘疾风’死了。”
罗天都立刻明白他口中的“疾风”是他以前的坐骑了。难怪这枣红马过矮墙时,还将墙踢垮了,原来是新换的,业务不熟练。她想了半天,也不好评价什么,只得客套地道:“嗯,这马……嗯……挺聪明的。”
卫缺谦虚地点点头,似是赞同她说的话。
场面有些冷。
罗天都摸了摸鼻子,将早上新烤的小饼干取了出来,道:“自家烤的,我娘叫我拿过来的。”这话当然是假的,方氏都不知道她今天来卫府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