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兰越说越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gān脆停了口,把头一别,使了自己惯用的伎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似的嘀咕:“反正我没想别的……只是担心你来着……”
凌天出神的望了初兰一会儿,收回目光平静的道:“属下知道……那沈风,半夜的时候属下把他带出了杨府,打发他离开漠阳了。”
初兰根本不在乎那沈风到底如何了,只听凌天这“属下”二字,直让她心中一刺。素日习以为常的称呼,这会儿听来异常刺耳,两人明明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竟然还自称“属下”,可不是在有意与她划清界限吗?还有这语气,虽说比平日温柔许多,却总让她觉得冷冷淡淡不甚亲近。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竟是她一直会错意了?他心里并不如何中意她?可昨晚上他明明热情得很,那拥抱亲吻,都似要将她融化似的。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是中了什么催情的手段?
初兰胡思乱想之际,凌天已是穿戴整齐,离了chuáng榻。初兰迷惑又委屈,把心一横,赌气似的掀开被子,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又变成块冰砖了。
“凌天,我够不到,帮我系上。”初兰若无其事的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些娇媚。
凌天回头,只见初兰luǒ着身子软软的坐在chuáng上,微微欠身,手中抓了胭脂色的肚兜,美目生波,乖乖的望着他。
凌天心中一dàng,忙有些慌乱地错开目光,走了过来,接过初兰手中的肚兜,帮她穿上。初兰凝着凌天,冲她撒娇般眨了眨眼,并不转身,只倾身向前,凌天双手环到初兰身后,帮他系上带子。
感到凌天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初兰不禁偷笑,恍又想起昨晚上的缠绵,便整个人靠进他怀里,抬手抚上他的腰际。凌天犹豫了一下,才要有所动作,便听屋外有人敲门,却是杨惜轻唤道:“公主,微臣带人伺候公主梳洗更衣。”
初兰和凌天一下子分开,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凌天便随手放了纱帐转去开门,初兰则是三两下穿了衣裳。
只说昨晚杨惜和马艳珠只把顾倾尧送到院外,未敢跟了进来,听不到初兰一声声唤着“凌天”的名字,只道屋中与公主缠绵的是那沈风,这会儿房门一开,却赫见一陌生男子立在面前,惊得呆住了,再一细看,只觉这人好似见过,好像是公主身边的侍卫,他怎的在这儿?
马艳珠昨儿晚上也在杨惜府上留宿,这会儿也在一旁,眼看这光景,也是惊诧,直探头往里张望。凌天闪身将她挡住,虽不开口,却让人望而生畏。
杨惜见此,只道事有不妙,不敢轻言,只躬身道:“微臣选了几个伶俐的丫头,伺候公主梳洗。”
屋内,传出初兰懒懒的声音:“有劳大人了,让她们进来吧。”
凌天侧身,几个小丫头便就鱼贯而入,杨惜和马艳珠仍在门外候着,互使眼色,暗下通气。未几,初兰梳洗完毕,宣她二人屋中去见。两人紧忙进屋,偷偷四下打量,果真不见沈风的身影。
初兰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道:“昨儿晚上多谢大人款待了……”
杨惜听出了初兰语中暗含的讽刺不满,心中一沉,心道这可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便紧忙道:“微臣陋舍得公主驾临实是祖上积福了,臣等一心想着让公主住的舒心妥善,只臣等俗鄙之人,若有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公主恕罪。”
初兰不置可否的一笑:“到不到的也没什么紧要,不过是歇息一晚上,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说完便就起身道,“本宫已叨扰一晚,就不耽误大人了,告辞。”
杨惜及马艳珠跟在初兰身后,心道昨儿晚上公主明明已经给她二人开了攀附之门,结果她这自作聪明的弄了个沈风,却是弄巧反拙了。可昨晚明明传出了缠绵欢愉之声,否则驸马爷也不会就那么被气走了啊?难道……昨晚之人不是沈风?杨惜想着不禁望了凌天一眼。
待到送至门外,眼看着初兰就要拂袖而去,马艳珠只恐失了机会,便冲口将初兰拦住,只道今日公主要走,她愿亲自带兵护送。
因昨晚之事,初兰本对她二人迁怒,可见她二人一脸的诚惶诚恐,又觉莫要因这事儿真的翻了脸,她二人如今虽与她没什么牵扯,然世事难料,保不齐将来有再见之时。便露了笑容,道:“二位大人这几日劳心了,昨儿晚上本宫在府上住着,想必两位也是没少费心的安排人警戒,这份心意本宫记在心里,只可惜还要赶路,不得与二位多聚,将来二位若有机会进京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