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老师说的在学生们的心里通常就是对的。
贺秋梅这么一给张静槐定下了作弊的罪名,同学们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张静槐的眼神都变了。
就好像张静槐上个学期末的成绩真是靠作弊得来的那般。
讲台上,贺秋梅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双手环在了胸前。
张静槐坐在下面,背靠着身后的桌子,气定神闲,脸上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
她的同桌陈丽萍凑过去,压低声音声问:“静槐,你真的作弊了么?”
“上个学期我们虽然还不是同桌,但是考试的时候你和我也就隔了一个过道,你看见我作弊了吗?”张静槐反问。
陈丽萍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吧,我没有看见你抄书啊。”
“我压根就没有作弊,能看到我作弊才有鬼呢。”张静槐心中冷笑,看向了讲台上的贺秋梅。
看来她和这个老师的师生情要到此为止了。
她站起来,看着贺秋梅,“老师,你不给我应得的奖状,我觉得无所谓,但是你不应该这样诬蔑我的清白。”
“清白?嗤。”
“既然我们各执己见,那咱就去找一个公正的人来给我断断吧。”说着她就抬脚离开了位置。
贺秋梅脸色一变,当即指着她大喝:“给我站住!领导是那么空闲的么,天天就听你告状了!”
“谁让你总是没事给领导找事呢。”张静槐依旧往外走。
“你给我站……”
“别动我!”张静槐往后闪了身子,避开了贺秋梅伸过来的手,“虽然你是老师,也是长辈,但是不代表你做的就都是对的。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一定会回家告诉我爸、告诉我哥哥我姐姐,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见她好似要来真的,贺秋梅有些慌了。
从来都是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大部分学生被骂了、打了都是不敢同家长说的,怎么张静槐还喊着要跟家长告状?
还敢去找校长告状?
“好好好!”贺秋梅不敢动张静槐,只能用身子堵在班门口,“你没有作弊,回去坐着吧,咱们该上课了。”
“这事老师想起就起,想了就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张静槐也不跟贺秋梅犟,挡住了前门,她就往后门出去。
出了教室后径直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贺秋梅交代班长程香琳,让她管好班级里的纪律,然后马上跟上张静槐的步子,企图将张静槐给拦下来。
可是张静槐压根就不是她想象中的小学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若是其他的学生不听话,她倒是可以直接拖走,可是张静槐她却不敢动,因为张家宠这个小妮儿是出了名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路跟着张静槐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校长正翘着二郎腿,戴着老花镜,端着报纸在看。
见门口来了人,微微低头一看,见到是张静槐,立马将报纸叠好。
同时问:“又是你这小妮儿,这次你又是有啥事?”
“嘿嘿嘿~”贺秋梅抢先打哈哈,“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小误会。这小丫头不知道脾气怎么就这么大,非要来找您告状来。”
校长将叠好的报纸放在桌子上,又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忽的冷笑一声。
“怕是因为奖状的事吧?”他说,“我早就开会跟你们交代过,奖状的评定一定要公正,不要掺杂进太多自己的个人感情、主观因素!切记不能凭个人喜恶!”
突如其来的批评让贺秋梅的脸白了白。
张静槐也愣了愣,然后解释道:“校长,我不是为了奖状的事情来的。是因为贺老师诬蔑我,说我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是靠作弊来的,但是贺老师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还说我要不是作弊,肯定学不了这么快。”
若是旁人这样诬蔑她,兴许她不会这么在意,可是诬蔑她的人是一个老师。
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如果不能及早醒悟,继续这样执教下去,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学生。
“什么?!”校长震惊,看向贺秋梅,眼神里有难以置信,更有失望。
随后他当着张静槐的面,就批评贺秋梅道:“我以为你作为年轻一辈的老师,受的教育肯定比我们更多、更好,特别你还是城里来的。我原本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在我们农村扎根,好好做教育。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诬蔑一个刻苦学习的学生,这是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