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一心认为是天帝指示，可你要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天帝让做的，那后果可是严重的很。”

阎王抬眼，平静道：“水君不要乱说，是小王一个人的主意。”

越城都气笑了，“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呢。来之前我去了一趟上天庭，令封，你做错了！”

说着一挥手，空中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像，那像被一团白色的雾气包住，模样看不太清楚，只能认出是个男子，一袭华服，头上束冠。

阎王立刻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天帝。”

那影像微微颔首，声音空灵却不失威严，“阎王令封。”

“属下在。”

“是非不分，御下不严，纵容阴间恶鬼祸乱人间，扰乱凡人命数，其罪行累累，今命你协助水神，找出幕后主使，后于上天庭领罚。”

虽说只是一团虚像，但身上的威压确是无可置疑的，让本来压抑的气氛更加僵硬。

阎王俯首称“是”，听到答复后那影像便不见了。

虹皁在一旁十分震惊，主上什么时候去的上天庭，她怎么不知道？

她扭头看看外面的闻竹，可能是离得远看错了，好像看见闻竹上神勾了勾嘴角，这算是……笑吗？

阎王的眼神果然变了，他转身对越城施了一礼，态度恭敬了许多，“小王愚钝，给水君添麻烦了，水君恕罪。水君有什么想问的，小王定知无不言。”

越城目光依旧锋利，他问：“为什么以为是天帝指使？”

“也是这般，传像。那天小王收到天帝的传像，命我将疫鬼放出。水君猜的不错，七层域中的恶鬼，包括疫鬼，确是都喝了孟婆汤。疫鬼的记忆是最后是被黑无常强加进去的。”

闻竹轻皱了皱眉。

“传像？”越城往闻竹那边看了看，“所以你才丝毫不怀疑。”

阎王点头，“因为没有神能化出天帝的影像，除了他自己。”

“那你可猜错了。”越城指了指门口，“那位就能，而且……”

越城勾了勾嘴角，“不巧，我也会。”

“那刚才……”

“骗你的，我没去上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