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规矩规矩的上前,鞠躬抱拳朝着种师道行了个礼:‘下官宁江军马步营指挥使李靖,拜见,都统制。’。
老种相公种师道,今年七十二,已是垂暮老人,在西军地位崇高,但他不想打这一仗,宋辽有盟约,此时毁约犹如落井下石,不过官家要打,老种没办法而已,虽然刚吃了败仗,气度威严却依然不减,他冷冷的看着李靖,皱着眉头说道:‘李靖,无令造桥,若是辽骑乘势渡桥追击,你想过后果没有?’
‘下官想过,我军将万劫不复。’
‘那你还敢造桥,还敢燃起狼烟。’
‘前军败了,中军也溃散,没有这座浮桥,不知要死多少人,下官只想多救些西军将士。’
‘哎,这一役,西军欠你。’
‘老相公言重了,下官只是尽力罢了。’
‘可你没想到辽骑也会跟来么。’
‘想到了,所以我渡河立阵,阻挡辽人。’
‘你能拦住多少人?’
‘下官不知,想来几千骑没问题。’李靖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老种相公这下给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李靖说话跟放炮一样,大言不惭,区区一营后军,想拦辽人几千骑兵,你不看看西军精锐,都被打得溃不成军。
随从的亲卫骑兵小声的对老种相公说道:‘相公,李指挥已经跟辽骑打过一阵了。’
老相公一听打过一阵,那就得问问凭什么这么有底气:‘哦,战况如何。’
李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禀,都统制,杀了约千骑,周围敌人太多不敢打扫战场,稍后会把具体数字告知老相公。’
‘你部伤亡如何?’
‘好像没伤吧,万森我们有伤亡么?’李靖只得问问万森。
‘指挥使,伤了几个,都是皮外伤没事。’
‘没死人?’
‘没有。’
‘相公,相公,老相公。’种师道昏了过去,打了大半天,跑了大半天,又被李靖一顿气、
七十二岁的老人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