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才挣扎出来，尝试稳住秦述的情绪，“你冷静点。”

然后拉着秦述坐下，“你先清楚，什么叫变回穆川，什么意思。”

秦述吞咽两下，调整好情绪和呼吸，“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身体，“我要用回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脸，我不想再当秦述了。”

“可是穆川已经死了，你就算变回去了，也没有人会接纳你。”

秦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穆川之所以“死”，是因为长乐不想让他活，所以为了成全长乐，他选择了变成秦述，可是现在他知道长乐是爱穆川的，那他当然有了理由重回穆川的身份。

他寄最后一丝希望于红蓼，红蓼看着失常的穆川，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先切不论穆川原身已经不在，就算在，你也承受不了二次痛苦了，你现在就是我用线给吊着半条命，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这话就是一盆冰水，将他的热情与希望全部浇灭。

他的身体慢慢垂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四肢都变得无力，“当真是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红蓼的反问就是决断性的回答。

得到这个答复，秦述久久不能回神，所以，他只能顶着秦述的这具身体，永远地生活下去吗？

再也变不回穆川了，再也变不回了。

红蓼看着秦述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怎么突然要变回穆川，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然不能再变回穆川，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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