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湘正一脑门子浆糊，却听见门外的拂柳催促道：“小姐，水该冷了。”

李湘湘听见拂柳的提醒，这才有了该起来的意识，回道：“你进来。”

这水温此时虽然还不算太凉，却也早已过了沐浴最好的温度，而李湘湘在里头浸泡了许久，连手指脚趾都已浸泡地发白了。

“小姐今日怎么洗了这么久？”

拂柳伺候她穿衣时，看见她的手指脚趾这般模样，是有几分疑惑，便轻声发问。

“今儿是累了，这才洗浴得久了些。”

李湘湘却是未打算与拂柳说半句真话，只兀自找着理由搪塞。

“小姐，日后可莫要这般了，对身体不好。”

李湘湘听着拂柳絮絮叨叨，是半句也未往心里去，只连连点头应声道；“嗯，嗯。”

拂柳可是不知道李湘湘正敷衍着自己，她便如同个老妈子似的，念叨着。

李湘湘纵使是再好脾气，却也耐不住拂柳唠唠叨叨个没完，只得是佯装困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小姐困了，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拂柳终究是在李湘湘身边伺候多年，见着她打哈欠，便知她是困倦了。

李湘湘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拂柳将人扶到床边去，又道：“小姐，你快些休息吧。”

李湘湘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是打算给自己来守夜了，她心里暗自思量一番，便也默许了，未去阻拦。

拂柳也不多话，将李湘湘安置在床榻上后，又兀自去息了灯盏，便抱着床薄毯卧在了脚踏上。

李湘湘闭着眼睛假寐，直到拂柳将灯盏都给息了，又卧在脚踏上，没了动静，这才敢睁了眼睛。

她本就是不困倦的，装作困倦便是想要躲避拂柳的聒噪。

现下拂柳已然睡下，她自是不再担心烦扰了。

今日的事务繁多，李湘湘着实是累了的，可躺在床榻上，却是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