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打从七岁那年开始,只有裴彻能让他彻底感到安心……他现在过得可好?
到了房门,随身的太监先行推开门。
“禀殿下,热水已准备好,请殿下沐浴后好好歇息。”
麒羽点了点头,踩入门槛时不由自主的回眸一看,却发现裴竫没了踪影。
“下去吧,我一人就行。”他挥手挡开上前要服侍自己沐浴的婢女,拒绝了地方官员的“美意”。
听见这话,婢女摆了摆微敞雪白苏胸的衣襟,退出门去。
赤了足,麒羽松口气除下重得闷死人的层层正式冠服。
他解开象征地位,却也沉重不已的珠玉头冠后,探手摸了一下水,却陡然警觉地将褪去一半的里衣摆上,迅速回头。
裴竫正面无表情,却好整以暇地环着手倚在墙边。
“出去!”麒羽抓着自己微敞的衣襟,忍不住心头火起地喝斥。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那婢女不入你的眼?” 裴竫像是没听见,迳自盯着他问。
“与你无gān。”
“十日来,你从未接受任何一个陪寝的侍婢。”他站直身靠近了几步,两人在一臂之距几乎是齐平的对望。“是不入你的眼,还是你对女人没兴趣?”
“裴竫,你太放肆了!”低喝的声音霎时被吞没。
裴竫的舌尖倏地窜入他的檀口,急切地汲取着他的芬芳。他双手紧扣麒羽的腰际,就像是怕他逃了。
亟欲逃脱的人跟抓住不放的人以气力相拼,麒惊讶用尽气力地一挣,却脚下一绊,两人一倾,跌入水里。
“哗啦一声,麒羽不但全身湿透,还喝了几口水;裴竫也溅得衣襟全湿,却还是抓着人不放。
砰砰哗啦的连串声响引得屋外的侍卫和太监匆忙想推门而入。
“殿下,怎么了?”
“咳咳……咳,没事!别进来!”麒羽嘴里呛着水又慌忙喝斥,匆匆高声道:“只是碰倒了东西,不打紧。”
等到屋外脚步声远去后,麒羽方松口气转回视线,拨开湿淋淋的发丝,瞪着还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微喘低骂:“你究竟想怎样?”
“告诉我,两年前那人究竟是不是你?” 裴竫的手指沿着麒羽的眉眼来到朱红的唇瓣,轻轻地勾画着。
“明知故问!是又如何?”他愠怒地打掉裴竫的手。
避开裴竫已经够累人了,若还得因为不承认而老被绑手绑脚、继续屈居下风的话,那还不如豁出去承认算了!
“我找了你两年。” 裴竫执着地问:“你为什么逃了?”
逃?“我何时……”麒羽霎时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噤口不语,想开口争辩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只好转头避开眼前人的注视。
他知道自己该给裴竫一个解释,然而,那该如何解释?
虽然知道他是裴彻的弟弟,但他却没想过会再与他相遇,所以压根儿就把这事情给抛到脑后;谁知道自己会这么倒楣,两人竟在两年后面对面碰见了。
裴竫为什么不gān脆忘掉这件事就好了?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你欠我!”得不到回答的裴竫,语气一转为qiáng硬蛮横。
“欠?我欠你什么?”麒羽没好气的一瞪眼。“你不能先放手让我起身吗?我衣服都湿透了!”要说话也得看情况,他半个人还挂在水里哪!
裴竫注视着他的脸,视线又落下那被水染湿得半透明的赤luǒ胸膛,眼中霎时如火苗般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