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再没有对话。终于到了司马府,仆从过来牵马,司马泯风下了马,将死鹿丢给仆从,径自入了府。
我跟上了他,问道:“你哪儿去?”司马乘风还没回来,司马靳风难缠的很,司马长风又爱摆架子,司马老儿更让人郁闷,相比之下,司马泯风待见多了。
“不是臭吗?”回头望过我一眼,司马泯风边往前走边解衣衫,我只得止了步。
饶是我粗枝大叶,也感觉的到司马泯风对我的排斥,但是……他驾马飞快,抱住他穿过大街小巷时他仿佛又很震动受用,刚才甚至不避讳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又想起回长安的路上听到他与司马乘风谈论我与千金,难道真的……可是为什么又那么排斥我呢?回来长安的路上几个月的相处,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进一步了,至少是朋友了……算了算了,他那个人就是那样矛盾,剖析他的心理,简直就是伤脑筋。
过去司马乘风住的地方等司马乘风,所幸一顿丰盛的午膳刚摆上桌,司马乘风就回来了。司马乘风望一眼桌上膳食,笑道:“是自家人了,招待起来的规格都不同以往啊!”
好像是比以前在司马府用的饭菜jīng致些。司马乘风将大氅jiāo给侍女,坐下拾筷吃起来,“算是沾你的光了。唔……今天就老四在家。若是父亲和大哥三弟在,准给你摆酒设筵。”
鄙夷地看着司马乘风láng吞虎咽的样子,“在赵王府,你没吃饱啊?”
“中午和赵王妃千金一起用的膳,是没吃饱。”司马乘风直言不讳。
又不是女婿见丈母娘,犯得着吗?
“也是为了和亲的事,”司马乘风道:“赵王妃的意思,反正我与千金相熟,若是突厥那边相中了千金,便拿我当幌子。说千金与我有了婚约。”司马乘风将我的惊讶堵在口中,说道:“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真的。毕竟,明天就是突厥可汗朝圣的日子,现在要为千金好好定一门亲事,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乘风今天心情不错,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事?可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真是!我低眉道:“母妃可有也为我预定一门‘权宜之计’的亲事?”
“没有。”司马乘风脱口道。半响,觉察出我的情绪,反应过来我与母妃的关系,劝慰道:“你不是已经有了人家,独孤信的孙子独孤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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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一样吗?埋头吃起米饭来。司马乘风讪讪岔开话题道:“对了,老四过来赵王府找我,说你在家里等我,有事吗?”
过来?司马乘风用的是过来,他倒是把赵王府当自个家了。望著司马乘风,“原来等了你没多久,是司马泯风过去唤你的?”
“是啊,”司马乘风又吃起饭来,“他来了,什么话也不说,就一句,你在家里等我,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司马泯风……
我的怔惘,许是被司马乘风以为了我还为母妃没为我权宜定亲的事失落,放下筷子,拉起我道:“走吧,我带你到司马府逛逛!”
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还没怎么吃饭呢!但被司马乘风拉出去转了一圈,已然心旷神怡了。这是避居豫州三年回来长安后第一次过来司马府,与记忆里判若两处,不被司马乘风引带,还真得迷路。司马乘风道:“扩建后的司马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