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本宫三日前话说重了,龙将军别介意才是。”
煌灼微微一抿唇,“怎会见怪?”
皇后似觉煌灼有些冷淡,微有些尴尬,随即周旋道:“本宫本是因知道表妹会出席宴席,方才想,公主在此,驸马缺席,一心为表妹着想,怕旁人对表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遂才极力要求龙将军务必莅临的。那日言辞过急,是本宫的不是。今日将军倒是出席宴席了,表妹又没到,更是本宫的不是了。”
煌灼似觉皇后的话说的很有意思,一哂,右手微抬,抿一口酒,淡笑不语。
见煌灼未予置之,皇后自讨了没趣,知煌灼难以再对自己开口,遂也不再言语。不过一窘迫,嘴角已嗪了一缕微微的笑,她的仪表,再度雍容大方。
这时候已闻煌灼开口,这向来在外人面前,除了面对夜还比较温润外,对其他人均冷酷淡漠的男子一开口,立即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注目。宴会上的所有人,都看着坐在大周帝王旁边的那个似温润,又似冷残的男子。
只听他问道:“鄙人素来孤陋寡闻,今日得见齐国首相实在三生有幸。闻得首相大人在齐国当政有二十年余,首相大人,定知道高粲此人了?”
微微抬手,抿了自开宴后的第二口酒。眼中带笑,分不清是温和还是冷侫,却又看似尔雅地看着正对面的齐国首相,这次前来大周签订和约的首席使臣。
明明是有求于人解答问题,举止与言行偏偏就能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而周围的人似乎也觉得他的态度理所当然。
煌灼之名早名扬四海,此时与齐国首相大人主动说话,齐国首相竟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来。只知大周的煌灼是个战场上的神话,竟不知真人如此风度翩翩,谈吐更加不凡,无一丝武人的粗陋之习,抑扬顿挫的语调,倒堪与他这个首相大人并论相提。看着煌灼,齐国首相的脑海里蓦地冒出‘惊艳’这个字眼来。
不说齐国首相,另些齐国人,甚至是大周这边的官员,以及夜,都看向了煌灼。夜微微眯眼,不解煌灼怎地突地问起了齐国的高粲。
高粲这个名字,夜还是有印象的。齐国的一位将军。不是都消失了十多年了么?煌灼问起高粲,约是同是军人的缘故吧。夜如此想。
这厢齐国首相几乎是立刻弹跳起来答道:“高粲乃是当今齐帝高崇的堂兄,齐国亲王高远之庶子。少时居于皇寺达十五年之久。少年堂堂,文武风流。高远爱其才,令其认祖归宗。后参军屡立战功,被齐帝封作王侯......”
这些煌灼早已知晓,自是没有兴趣再听。
他弹了弹衣角站起来,以一种傲慢的步伐走下宴池,还在宴池里舞蹈得衣袂飘飘的舞姬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煌灼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却好像发光似的牢牢吸引住人的眼睛,“我没有兴趣听他的生平事迹,这些,早在齐国时,我已听过无数次。”
“那......”齐国首相颇有些汗颜,客气地询问,“那将军想知道......”
“十七年前,高粲领军对抗我大周先皇,那一次战役中,齐军中副将以上的,包括随行的家眷和近身仆役,以及非军人的七品以上的官员,我要他们的名单。详细的名单,一个不漏!”清淡的却十分有力的命令,命令,对,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