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没见过那样的乐器……初步判断应该是一种乐器……明明从没见过那样的乐器,几乎是看到它的第一刻,脑海里就浮现出‘埙’这个字。更没学过怎样去chuī它,可想象着将它拿在手里的话,我一定能熟练地chuī出支曲子。
事实上,也确实将它从货架上取下,拿在手里了。
然后就真的chuī出了支曲子。
前半部分的音律还算自然,后半部分的时候,因为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曲子也带着哽咽的颤音了。
而龙天羽等人走了很远回头一看突然没见到我,子郁更是还在与我说话,侧首一看我早不在他身边。
他们就找回来了,而听着埙声,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我。
和不知道他们将我丢弃后的反应一样,chuī着埙的我,同样没有看到龙天羽等人的忧虑,子郁眼底的深沉……
货主见我一个人摸摸chuī埙时,见我神色异常时没有叫我,只是木讷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毕竟我手里还拿着他的货物。
而这一刻子郁等人都过来了,那货主知道来了我的朋友,终于恢复了他作为商人的机敏圆滑,“姑娘,这埙是骆驼骨制成的,沙漠里的骆驼骨,别的地方买都买不到,看你们远道而来的样子,卖便宜点,就收你们五十两银子吧。”
“敲诈!”连翘忍无可忍地冒出这句话,倒是李鹤在子郁的示意下将一锭金递给了那商贩,那商贩连连点头道谢,称我们识货。
银子都付了,子郁却将我手里的埙取下,扔回了货摊。
“你做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话。
子郁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神色微微一滞。
龙天羽见状哈哈一笑,意图化解尴尬。
而我在说出那话后就有些后悔了,怎么可以质问的语气子郁说话?有些歉意道:“我是觉得一锭金买一只埙,再不带走的话,亏大了。”
“是吗?”
我再是浑浑噩噩,也听得出子郁语气不善,可我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子郁来脾气是因为什么。他以往都从不与我发什么脾气。说他吝啬不舍得给我买东西吧,更不可能。不买那埙,他也让李鹤给了金子的……
见状,龙天羽再度调和道:“茼茼,走吧,煌灼说不买就不买啦啊。下次见了我买给你。再不我偷骆驼把骆驼骨卸下来给你做埙?”
“啊——”突闻连翘一惊一乍的声音,“对了,公主你有只埙呢。王爷送你的!”
本是为了调和气氛,告诉我,我有知埙了,就不必再买只埙了,也避免因为再买只埙与子郁置气了。
迷糊的连翘浑然没有意识到,她叫出那话后,子郁的脸色更沉了三分。
我是注意到了的。因而故意对连翘说:“在哪?”
连翘便开始翻包袱,然后将一只光滑圆润的埙递给我。那只埙一看,便像是主人常年不离身,握在手里才有的那份光滑蕴藏。
拿过埙,我率先走了,也不去理会子郁的不愉快。
故意不去理。
然后赶路的半天,我与子郁都没有说话,。或者该说他没与我说。
见此,龙天羽再一次对连翘指指点点,李鹤骂连翘,一路就没停过。
而后半天,只是与我不说话的子郁发展到看也不想看到我了。
我后悔了,悔恨自己了,也急了,气也更郁积了。明明想去与他言好,又放不下姿态,气也累积了一肚子,他怎么就不来与我言好,而且凭什么与我置气,我又没做错什么!在市集的时候,我chuī那埙的时候甚至还流泪呢,他分明见到我哭了,不但没安慰我,还语气不善的与我说话……
好吧,他厌恶听我chuī埙,我就chuī,我就chuī!
埙声从我唇边流泻开来,他不想看到我这人,却避免不了听到埙声,视线里可以不看我,就让他耳边清净不了,连我没在他的视线里他都要受我的荼毒!
埙声流泻开来那一刹那,龙天羽等人都看着我,子郁的身躯一瞬间的僵硬,大约我chuī埙他更反感了吧。
后来倒是我chuī了半天埙chuī得口gān舌燥,又没人理我,我自个儿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
huáng昏时分一道露营地,我就冲到了水缸旁去了。
虽说身在沙漠,水资源非常贫乏,但是,有子郁和龙天羽在,我会渴死在沙漠里么?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今天一天气氛都僵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