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听了龙天羽和李鹤一天的鄙视和唾弃,生了我的气,一点水都没动来给我喝。而我身边有没有水囊,那种气氛下又开不了口问他们要水喝。加之一直chuī埙,早喉咙里冒烟了。
才要趴着水缸里喝水,一只装满水的木瓢已经递了过来,慢慢地侧首去看,果然是子郁。
本来很欣喜他主动与我言好,可高兴的话还没说出来,这一天郁积在肚子里的气就升腾上来了,也不想去和喝他给的水,转身就走了。
子郁大约是不想追来的,或者在确保我安全的前提下离得我一段距离慢慢跟随而来,可客栈老板娘阿尔沁见我跑来,边喂着骡子马,边对子郁说:“这附近的láng多啊,经常一大群一大群地出没,连我店里的骆驼和马都被láng啃得只剩下骸骨。”
“噢——”龙天羽等人拖着长声音抽着冷气,噤声后,大约见子郁闻了那话闪身走人了,立即嘘声一片。
我的功夫对于子郁来说,那就是小儿科了,阿尔沁的话音刚落,已被他追上,不过没制住我,就任我出走,他近身跟着。反正他离我那么近,也不怕我出什么事故。直到一个时辰后天都黑了,我也跑累了,行走渐次转为拖着沉重的脚步了,他与我并肩走着,才开口道:“还生气呢?”
“没有!”
对我明显口是心非的话,他也不说什么,只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抱着。
我挣扎了两下,或许是这个怀抱太过让我想念,真的对他了无抵抗力。或许是走累了,不想làng费体力做什么没用的抵抗,何况本来自己就无法抗拒。或许是因为大漠昼夜温差太大,白天热得我直冒烟,晚上降了温我就冷,他的怀抱那么温暖。
也就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了。
这是夜风chuī来,夜晚显得更冷了些,他一向慵懒,在一个被风的沙丘下斜躺着,将我置在他的怀里就吻了下来。
从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觉得他口中的味道是蜜一般的甜,让我饥渴,只顾着去汲取他口中的湿润。
他吻着我的同时,手本来有走在我身上,甚至解了我的衣袋,慢慢地终于意识到我的异常,错愕的问我,“你在做什么?”
呃……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那答案炸了开来,后知后觉,自己吞着他的口水,晕死,我在做什么,简直羞得无地自容……“我渴。”很无辜地如此说,是太渴了,置身沙漠本来就是比平常时候都觉得gān渴,加之今天一天都没喝一点水。
他得到了证实,愣怔了半天,显然性趣早被我的回答冲散了,懊恼地道:“本来今天晚上……”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我也才得到他想gān什么。
幕天席地啊,整个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就只我们二人,然后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地上二人最原始的……
“回去吧,这一带就只露营的客栈附近有水源。”他给我系着衣袋,我撑起来得时候被一声嚎叫吓倒了。
与子郁对视着,他便说出了我不敢去想的答案:“是láng。”
“真的有láng啊。”还以为阿尔沁说说而已呢。
“是许多的láng。”子郁接着说。
晕死,说话不晓得一次性说完,连受惊吓都得受两次。而我们现在想要离开已经不行了,首先,子郁说:“依我们的脚程,走了一个多时辰,少说也离的那客栈有好几十里路了。你又不依直线方向走,混淆了我的视线,我完全判断不出客栈的方向在哪里。加之心里眼里只看着你,完全没留意其他。现在要搞清方向,只能看北斗七星和明天的日出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