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让我为难!”
我辩驳道:“殷家人面前,我不是出发都向你讨了吗?你不好开口的,我都替你说了。”
他放我在chuáng上,俯身与我鼻翼相抵,声音低沉道:“你越是懂事识大体,越叫我为难!泼你的那一壶茶,我恨不得泼到我自己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万一泼向你的真是烟烟准备的滚水,会有什么后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倔qiáng地擅作主张,要毁容破相也得先问问我的意见,去南宫世家的族中面前认个错,服个口软有什么不好,嗯?”
他边说话,边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我痒的咯咯笑起来,是在撑不住了,握住他的手,虔诚地望着他,仰之弥高,信之不疑地道:“不是我倔qiáng擅作主张,是我相信,丞相大人房谋杜断,殷家母女诬陷我的把戏自能一眼看穿。丞相大人虽碍于世jiāo情面不能秉公决断,必不会是我受太多的皮肉之苦。丞相大人有心护佑明月,明月又怎能不为丞相大人分忧呢?”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为了不破坏和殷家的关系,他会以我做牺牲品!
有心护佑我也是真,他还没有将我玩腻,还不想看到我毁容破相后的样子。
与殷家母女作对?qiáng龙尚不能压地头蛇,何况我?我甚至不用去猜想,一会知道,倘若我与殷素烟宣战,他会帮衬谁?只会令我的处境更难堪罢了。倒不如事事忍让,让他看见我的忍让,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偏向弱者,正如他今日惩处起我来不忍,我再主动与他请罪,替他说他为难起来不好下达的惩处,这一为他分忧了,就像他说的,我越懂事越识大体,越叫他为难。殷家人我是万万惹不得的,殷家人是他要庇护的,这是游戏规则,碰不得。唯有潜移默化影响他的意志,赢得他的怜惜,不动声色地让他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
若换做其他场合,我一番为他分忧的话,以我们之间这种关系,只会令他啼笑皆非,然而这番话说在此情此景,却相得益彰。南宫绝静静望着我,轻声唤道:“明月……”他慢慢凑近我,烙热的吻印在我的唇上,显然已是动情。和以往纯属欲望的动情不同,这一次,带了更多的惺惺相惜,知己,甚至是相濡以沫的感情,成年老窖之所以香醇,是因为窖得久了。
身体一如唇舌一样的jiāo缠,两个人的衣服虽还穿在身上,但已有紊乱的迹象,南宫绝的一双手更是剥我衣除我裙,衣带渐宽。
卧房的门被突然推开,殷素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男欢女爱的场面,我与南宫绝同居一室,想象中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烟烟?”南宫绝转头看向殷素烟,声音犹带着欲望未平的沙哑,没有这样一幕映现未婚妻面前的无措,只是有些懊恼,这样香闺激情的画面上演在一个未婚的huáng花闺女面前。
殷素烟好久都是一脸灰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扭腰跑走了。
我轻轻推着覆在我身上的南宫绝,提醒道:“快去追呀。”
南宫绝愕然看着我,好久才问:“追什么?”
我啼笑皆非。“丞相大人的未婚妻呀。”我无辜地道:“不能让她误会我们……”
“有什么号误会的,本来就是,就怕她不误会。”南宫绝bī问道:“还是你一心想着将我推到别人身边去!”他惩罚般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不是很痛,却也足够让我呻吟,那一声嘤咛出口,因为殷素烟到来被打断的情cháo顿时又喷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