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冻瓜的事。
也是奇了怪了。
“冻瓜?死了好些年的那个?那是被冻狗儿他爹一石头砸破脑门死的吧?”
“可不是,当年在队上偷喝粥,才被砸破头。”
“后来不是听说,那粥不是冻瓜那小丫头偷喝的吗?是冻狗儿他爹给偷喝的?”
“造孽哦。”
老村长们离开了,张秀兰招呼坐在台阶上抽闷烟的公公吃早饭了,桌上好几个荤菜,听到房间里孩子的哭声,张秀兰慌忙去抱孩子。
戳戳两孩子的脸。
跟男人嘀咕,“孩子怕是想瓜了。”
冻三爷冻门红了眼睛。
两双胞胎含着眼泪哭,但是看着姐姐留下来的孩子,两孩子懂事的擦干眼泪,拍拍姐姐的孩子。
“宝宝乖,我们等姐姐回来啦,不哭噢。”
张秀兰揉揉两孩子的脑袋,“嗯,瓜总会回来的。”
吃过饭的一家人,抱着两孩子,挎着篮子装满了蜡烛元宝,他们慢腾腾的朝着曾经的乱葬岗走去。后来冻家日子好过了后,给瓜立了衣冠冢,但他们还是习惯来乱葬岗里给瓜烧香。
现在的乱葬岗,没有了曾经荒芜的模样,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
冻三爷蹲在边上,点了烟。
冻门和张秀兰忙着扒拉一块平整的地方来,放蜡烛元宝和纸钱。
冻三爷抽了两口烟,沉闷的开口,“明天就是除夕了,过了除夕就是年。瓜,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