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给她拉。张秀兰就着急,“瓜,你听娘的话成不,就这一回,听这一回,咱们不去那什劳子深圳了。”
冻三爷和冻门焦急。
但两个男人都是话少的。
嘴里就反复的那两句,不能走、不能走……
双胞胎跟着两崽崽哭嚎。
这下是真的把房顶都给掀了。
神霭坐在边上,只温柔的看着他们。
“村长,村长咱们来了。”
“村长咱们来看孩子,孩子哭成这样心疼嘞,村长醒了不?”
门口聚着一群人,张秀兰要去开门,但又不想离开瓜的视线里,纠结着就让她男人去开门。
冻门绷着脸去了。
大家涌进屋。
看到冻村长的那一瞬,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压着的那口气就松了。
冻村长在,在家呢。
好好好,在家就好。
这晚上冻家村的人挤在冻家的院子里,大冷天的东拉西扯的聊天,就是没有回去继续睡觉的打算。
冻萌萌喊了三次,都没人听。
到了公鸡打鸣的时候,这些人反而更精神了。
冻萌萌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只有一个头了,她愁死了,跟小白脸嘀咕,“能把他们都仍回家吗?”
都坐在院子里,她就剩个头,怎么离开?
神霭给她找衣服。
但只有衣服也撑不起来。
就放弃了。
“算了吧,我带你离开。”
床上两崽崽昨晚上眼睛哭肿了,喉咙扯破了,但这都没用,他媳妇一指头就能弄好。
这会两崽崽是醒着的。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也走,我们也走。”
神霭,“不成。”
两崽崽又要哭。
他们现在还是婴儿,就这么对待他们,太没良心了。
没良心的两父母哼哼,“在这乖乖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回来了。”
两崽崽才不相信。
上一世,这两个没良心的父母就是这时候把他们给扔下的,也是这样忽悠他们的,结果一去不回。
要不是他们上辈子耍了手段。
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不负责任的父母一眼了。
两宝贝蛋觉得自己真的是黄花菜,没人疼的黄花菜。
冻萌萌没手,不能戳他们的脸,有一丢丢的遗憾的。
“…对两老头好点。”
再多没有了。
冻萌萌眯着眼睛,两老头和亲娘还是…好的。
神霭看着媳妇唇边的笑,也笑了。
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了,神霭将媳妇抱着,他是从房顶走的。
两崽崽哇的哭的惨烈。
但没人能听到。
神霭带着他媳妇前脚走,后脚院子里陆陆续续的来人了。
为首的就是老村长,和曾经这个队的队长冻伍,几人进屋看到坐在台阶上抽烟的老兄弟。
走上去挨着,跟着抽烟。
叹息一声,“瓜都走了好些年了,想着吧?”
冻三爷哑着声音,许久才开口,“瓜没福气。”也是他和儿子没本事,两个大男人,都能让一个小丫头活活给饿死。
老村长沉默,“是冻狗儿他爹没分寸。”冻瓜才五六岁的小姑娘,被块大石头砸破头,怎么可能不出事?
冻三爷没吭声。
说到底那也是他们父子两没本事。
冻伍,“那年岁,都吃不饱。”
他也是羞愧的,当年也是他为了队上的其他人,就给了这家人一碗加了水的稀饭,断了他们的路。
那碗稀饭,可是这爷三三天的口粮啊。
冻伍搓了把脸。
冻门和张秀兰在厨房做饭,只有张秀兰说话的声音,老村长就笑笑,拍拍老兄弟肩膀,“甭想过去了,现在的日子挺好。”
张秀兰前些年带着两儿子到了冻家。
也被说了不少的闲话。
但现在张秀兰又给冻门生了对双胞胎,冻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后续不少人进来。
都要来说一遍冻瓜的事。
等出了这远门,就有瞬间的茫然。
冻瓜在他们的记忆里,早就不知道是谁了,但是今儿个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要来冻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