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你不适合这里。”沙小弦清楚地说。
阿汀惊异:“你记得我?”
“沙龙老板,发型设计师。”
阿汀半天没说话,看着那双冷漠沉静的眸子。“沙宝……”他有些迟疑,轻声地唤,“我缺一大笔钱,来边缘走xué可以挣得多点,虽然有些不体面。天天看你喊我二十三,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
沙小弦看着他白净的手指,没说话。阿汀顺着她的眼光,双手颤动了下:“在说我手很gān净是吧?的确不是跳舞的手。”
沙小弦转过身子,蒙上了枕头,蜷成一团。阿汀看了一会她瘦削的背影,轻轻地说:“沙宝,你好像吃了很多苦……”想起帮他客串的那几次,冷漠的脸隐忍不耐,也要帮他撑足场子,眼睛不由得垂了下来:“沙宝,我很喜欢你。”
沙小弦闷头大睡,一动不动。阿汀发呆好半天,从chuáng榻下拉出被褥,挨着铺位也睡了。
沙小弦这次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也有一个人穿着gān净衬衣,笔挺的衣领散发一股淡淡清香,总是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微笑:“小弦,小弦,还别闹了。”
她勒紧那人的脖颈,咬上斯文俊秀的脸:“阿澈,说!你昨天跑哪里去了?不打电话给我!”
阿澈异常温柔地笑:“小弦,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很喜欢你啊!”
……眷恋的儒雅气息远远遁去,一群手持砖头、锄头的女人狠狠bī近,各自笑得猖狂:“沙小弦,你也有今天?当初抓我们多风光啊,现在也遭到报应了,老天真是长眼啊!”狂笑着向她冲了过来……
无非是每天多流一次血,打着打着,身体都趋向于麻木;鲜血流得多了,渐渐都变成稀薄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沙小弦猛然惊醒过来,红色消防栓还是那么显眼,蒙上的光辉素淡而朦胧。
天黑了,竟然没人叫她上工。
她撑起身子转过脸,对上一双沉静深黑的眼睛。
一个男人静静坐在木椅上,背景的简陋丝毫未侵损他的儒雅高贵,修剪整齐的发式、代表着财富与地位的深色古琦西装,来人显得内敛而沉寂。
沙小弦翻身下chuáng:“新来的二十四?”
尽管看起来很凯,而且整个地下室空旷安静,像是衬托他的私人场所。
“敝姓杨,叫杨散,我们昨天见过面。”
既然不是同仁,沙小弦赤脚经过他身边,再也不关心。从卫生间清洗出来,那位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径直走上震耳欲聋的上层,阵阵摇滚嘶吼又是魔音穿脑。摇动雪克壶,为客人表演了花式调酒,利落gān净的身手又博得阵阵喝彩。
锃亮的不锈钢酒皿映照她黑色小高领,两厢辉映,脸色更是冷漠苍白。阿汀过来点了几杯jī尾,看着她一杯杯喝下,几乎都是一饮而尽:“昨天那个杨先生一来,店长把我们都叫出了地下室。”
沙小弦抛上雪克壶,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右手轻巧接住,微微晃dàng,又砰的一声磕在吧台。
“保镖一直提醒他离开,他走出门时脸色很苍白。”阿汀又猛灌一口,讥笑,“听说他在竞选政府要员,经常出现在声色场合对他不利。”
沙小弦倾倒出杂色jī尾。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沙小弦将杯子捡在托盘里,稍稍出声:“我不认得他。”径直走向点了酒水的客户区。回来时,吧台前面有些嘈杂。
看了会,她看出个大概:满脸横肉的男人要阿汀还钱,声称否则拿他妹妹抵债,店长和美男们jiāo涉无果,推推搡搡间眼看就要动手。
那些美丽而妖娆的躯体跳舞可以,打架显然不行,店长也想通了这点,拼命向男人哀求。
沙小弦先是照订单继酒,遵循地盘由白寒照顾的潜规则;等了几分钟没见到援兵到来,她评估一下再进监狱的可能性,迟疑两秒,拿起一颗柠檬。
“喂。”沙哑的嗓音盖过喧闹,在空台前回旋。
“别废了手。”她抛起柠檬,在手上捏了捏,反复抛掷,果身已经变得松软些,“有用。”
一边慢慢走近。
男人yīn笑,扎向被按住的阿汀的手:“你算老几?”
沙小弦有备在先,狠狠砸向男人的脸,一手抓起左角观台铁栏上装饰的彩绸,迅猛爆发开来。
那人捂住脸,大叫:“废了这个王八蛋!”打手涌进,围住中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