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乒乒乓乓先扫开桌椅。
沙小弦灵活如豹,两手扭动彩绸形成一股绳索,脚下已经侧跨步迈了出去。进步转插、连环击打,散打招式一点也不马虎,不过片刻,她左右穿插,将众喽啰扭在一起。
“小心!”有人大喊提醒。
身后男人手持利刃扑上。阿汀情急之下,双手抱住了那男人腰,锋刃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丝丝渗出滚落。沙小弦看了,想都不想,腾起一跃,借势用右侧踹,将两人膝压倒地。
砰的一声,她先给了一拳,夺过长柄钢刀,压在男人脖子上,眼里带着犀利的冷酷狠厉。
身下两人看得最清楚,阿汀吃惊高喊:“沙宝,冷静些!”
白寒终于赶到,场面已经恢复平静,包扎的包扎,打扫的打扫,各自回了岗位。他用火柴划亮一根烟,弹指抛开火柴梗,慢慢走近:“沙宝。”念了这个名字,又低笑起来,“不是说要拿那两百万?怎么不去我的公寓?”
沙小弦脸色有些白,捏了捏柠檬,看似还没回过神。白寒靠着吧台,吸了口烟:“你自己说,这事怎么办。”
头目被切断了半边脖子,已经送出去抢救,余下人都是人证,事情已经闹开了,警察迟早要过问。
“等警察来。”她放下柠檬,喝了口汽水。白寒伸出头看了看,把她的杯子拿了起来,也喝了一口:“跟我走,我不能惹官司。”
临出门时,阿汀握着受伤的手,走了过来:“沙宝,你要走了?”
沙小弦戴起棒球帽,穿上小皮的短袖衬衣,又恢复了来时的利落帅气。她什么都没带走,两手空空朝外迈步:“以后找你做头发。”
沙哑的嗓音再次划过寂寥的空气,虽无波颤,但寄予她的希翼。阿汀听懂了这句话,黯然地垂下眼睛。沙小弦没有回头,白寒看着阿汀笑了笑,转身跟了出去。
白寒府宅也是豪华空旷,楼上的房间数也数不清。沙小弦仰躺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白寒穿着睡袍推门走进,浴后发丝垂散,细细地冒着水气,白净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沙宝,要不要两百万?”
没人在时,俨然抛开大哥威严,露出一副痞子像。
沙小弦动也没动,五公分长的头发有的已经能弯下来,衬托了她的苍白。白寒看她无动于衷,突然合身扑向那张冷漠的脸。
沙小弦朝旁一翻,再回归身位时,抬起长腿重重一切,白寒下肢吃痛,跳了起来:“沙小弦,你真他妈的毒!”
沙小弦将他踢下chuáng,冷冷地说:“少惹我。”白寒咬咬牙,站起来使劲一扑,把她压在了身底,嘴唇早已慌不择路地亲吻上去,到处盖章子。沙小弦垂下眼,手指细细摸索,突然一抬手击向他的额头,趁他张嘴,把柠檬塞了进去:“滚。”
右手还狠狠拍了一掌,确保柠檬吞得更深。
白寒猛地卡住脖子,翻下身掏出障碍,拿起chuáng头她喝了一半的杯子猛灌。放下杯子后,他盯着她的脸yīn笑:“还是亲到了几口。”
沙小弦扯过雪白枕头,盖住脑袋,下了逐客令。
白寒站着看了很久,一直到兜里的手机响起:“这么晚了,盈盈怎么没睡觉?”语声又变得软哄动人,带着淡淡的命令口吻:“早点睡,我明早就过来。”
沙小弦睡至半夜,察觉有人躺在身侧,一言不发拐起了手肘。白寒眼疾手快,qiáng捏住她的手腕,一只腿也蛮横地压了过去:“沙宝,让我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