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gān巴巴的问没事人一样的冬至:“这个,木少侠呢?”本来他们是想要叫木神医的,结果当场就被木镜凌给一个眼刀子定住,叫大侠吧,对方实在是不比自己大两岁,叫施主吧,人嫌难听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选择了。
冬至不紧不慢的拿鞭子往拉车的马身上碰碰,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公子怕你们师父等不及,先走了呗。”
智远两人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木少侠,您,您这是报复吧?这么直愣愣的奔到少林寺,也没个帖子啥的,您也进不去啊!
结果后来证明,智远俩人白担心了,因为两个时辰之后,就在冬至领他们到达今晚的落脚点的时候,智远师兄弟看见了早早就到了的木镜凌。
像是没看见光头二人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表情,木镜凌只是跟自己的马玩闹,脸上是少有的开心:“这下跑开心啦?嗯?”
大黑马高兴的刨了几下蹄子,大脑袋吭哧吭哧的往木镜凌怀里面钻,鼻子里还不住的喷白汽。
“把这些料理了吧。”木镜凌头也不回的指指树下的一堆兔子野jī,当然,都是死的,不过血还往外冒着,显是刚咽气。俩和尚脸上的表情更加jīng彩,不过好歹也是知道现在的状况,没傻到家的上前宣扬什么众生平等不能杀生之类,只是低头猛念佛号,最后还来了段也不知是什么经文,大概是用来超渡的,听得夏至在一边直翻白眼。
刚进chūn天的夜里还不是特别暖和,夏至又把一件翻毛白狐皮斗篷给木镜凌披上。一行人围着火堆坐着,火焰上方架着好几只正流油的野jī,智远师兄弟看了看,又念了好几声佛号,只缩在一边啃gān粮。
木镜凌腾出一只手把豆饼掰碎了喂给惊云,另一只手不住的搔它的下巴,乐的大黑马一个劲儿的蹭他。
见还需要一段时间,夏至眼巴巴的看着木镜凌,“公子,想听。”
“听什么?”木镜凌一面示意冬至一面问,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挺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的。
“不拘什么,只要是公子chuī的,都好听。”夏至笑眯眯的,不轻不重的拍马屁。
木镜凌接过冬至递过来的萧,在手上打个转儿,抬头看看璀璨的星空,想了下,把萧送到了唇边。
低沉的箫声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苍凉之音,如泣如诉,在空旷的夜空下蜿蜒、盘旋。箫声飘飘dàngdàng,仿佛要挣脱世俗束缚破空而去。
木镜凌chuī的不是什么特定的曲子,只是一些随性而发的音节,听上去格外的有故事。
大约一刻钟之后木镜凌才悠悠停下,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似乎在回味。
良久,夏至才恋恋不舍的砸吧砸吧嘴,感叹:“公子,真好听啊。”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听得闷闷的,怪难受的。”
木镜凌没应声,只是垂眼看着火堆,听着劈啪作响的柴火爆裂声,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慢悠悠的开口:“说吧。”
“嗯?!”四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两个惊讶两个茫然。
“打上路你们不就有话要说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来,木镜凌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萧,低垂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方笼出浓重的yīn影。
“这个,”被看穿了,智远一瞬间有些窘迫,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了退路,他舔舔有些gān裂的嘴唇,把自己的小师弟挡在后面,“贫僧不是有意的。”
“呵,”木镜凌微微抬眼,懒懒的看着他的举动,伸手把萧递给冬至,半靠在夏至搬过来的软榻上,“用不着这么紧张,要杀,早杀了。”
智远浑身一震,但还是没把智齐露出来。他脸上带几分苦笑,您现在不想,待会儿可就没法保证啦。
“怎么,有隐情?”木镜凌单手撑着下巴,扬扬眉,冷笑一声,“其实你们是偷跑下山的吧,嗯?”
“你怎么知”智远猛地抬起头,话说了一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急急刹住,惊讶的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复杂表情:惊讶,害怕,挣扎
“我怎么知道,哼哼,”木镜凌慢悠悠的抬头看着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声音也有些飘忽不定,“小爷好歹也算是有些名气,给少林方丈瞧病,就派你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秃驴过来?连个正经的帖子都没有,哼,说出去笑都让人笑死了。”他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仿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何况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叫什么来着,哦,智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