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想证实沈香菱没死这件事，把皮球继续踢给紫焰楼。

“窦高，你怎么看？”

窦高便是这侍卫的名字，武艺高强，脑子也灵活，是二皇子较为倚重之亲信。

但此刻窦高却是小声说道：“殿下，紫焰楼接的任务是毁沈香菱的容貌，不是取她性命……”

“需要你提醒本皇子？”二皇子语气冰寒。

“属下不敢。”窦高‘扑通’跪了下去，暗骂自己多嘴。

二皇子眸色冰寒，声音森冷：“本皇子给紫焰楼的那药，会令肌肤生蛆，红肿溃烂，且无解药。所以，若这个凌芳就是沈香菱，那紫焰楼根本就没有将沈香菱毁容！”

“殿下英明！”窦高的马屁，相当掷地有声。

二皇子倒没什么感觉，横竖这种马屁话听得相当多。

他斟酌了片刻，才下令道：“如今沈府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那名替沈湛疗伤的军医。你去下点功夫，让他乖乖替本皇子卖命，从他口中知道真相。”

窦高呆了呆，半晌才艰涩领命：“属下遵命……”

这个任务，可真是要人命啊！

天知道给沈湛疗伤的军医，要怎么去突破。

或许，他可以试试抓其家人，威胁其背叛沈湛？

窦高果真这么做了。

军医恨得咬牙切齿：“你杀了我们吧！我不会出卖将军的！”

窦高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道：“那如果我把你的妻女卖去红楼，当最下等的姑娘，来者不拒地接客……再把你的儿子卖去当小倌儿，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王公子弟狎玩呢？你还是决定牺牲家人，维持你的愚忠？”

“爹！我不要去红楼当下等姑娘！”军医的女儿吓得面无人色，眼泪涟涟。

军医的儿子也哭起来：“爹，救我们……我们不想被卖去那种地方……”

倒是军医的夫人，搂紧了一双儿女，望着自己的丈夫哑声道：“不要哭，别让你们爹爹为难。”

看着被绑的妻子儿女，军医浑身都在颤抖，嘴唇乌紫哆嗦不已。

窦高一根手指抬起军医夫人的下巴，很放肆地笑道：“想不到你夫人也还有点姿色，我就好这口，哈哈哈哈！”

“无耻小人！”军医气得破口大骂。

窦高很以为荣：“是啊，我就这么无耻，你就说你怎么决定吧。不然我可当着你和你一双儿女的面，对你夫人来场刺激的。”

军医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最终脸色涨红地垂下了头。

“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武功不济，杀不了将军的！”军医眼睛都红了，他可以和一家人死，却不能看着妻子儿女受这种侮辱。

窦高满意地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刺杀沈湛的，我只想知道你给沈湛疗伤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院子里的那个女人。”

“女人？”军医抬起头来，微微愕然。

难道，这贼子说的是昨晚在将军房里的那个女人？

“不错，你只要把她的相貌特征，出身来历告诉我，我就放了你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我说到做到。”窦高一脸笑意，看起来很诚恳。

军医看了看妻子和一双儿女，一咬牙，说了实话：“我只知道她是凌家的女儿，叫凌芳，和凌君是堂兄妹。她的长相……柳眉杏眸，五官清秀，有些男子的英气。”

“她什么时候来的沈府？”窦高追问道。

“昨晚半夜。”

昨晚？

半夜？

也就是说这个凌芳是在得知沈湛受了伤之后，才连夜赶来的，平时并没有住在沈府之中。

窦高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心说难道真被殿下给说着了，这凌芳就是沈香菱，而且紫焰楼也没有用殿下给的那瓶药，毁掉她的脸？

若不是沈香菱，区区一个凌家商贾女，怎么可能有如此特殊待遇，被允许近沈湛的身？

连萦雪小姐都见不到受伤的沈湛一面呢！

“此次合作，颇为愉快，这是你的报酬。下次，我有需要还会再来找你的。”窦高脸上又浮现笑容，丢给军医一袋银钱后，挑剑斩断军医一家人身上的绳索，飞身离去。

“爹！”

“爹！”

“相公！”

“没事了，没事了……”军医哆嗦着双手，把妻子和一双儿女抱进怀里，眼里却是痛苦的挣扎。

是夜。

沈湛刚在沈香菱的照顾下，喝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