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里随便选一个,自然会见到他!”
嗤笑一声,霍翎瑶不再理会身后柔侧妃终于爆发的犀利叫喊,带着阿红与玉珂径直走出了花芙院。
“公主,”一旁的玉珂总觉得有些惊魂未定,她看向霍翎瑶,“咱们今日来就只是为了给她添堵的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是来探望她的?”
阿红见玉珂满脸不解的样子,笑着拽了拽她的衣袖:“那柔侧妃今日可气得不轻,你且看着好了!”
这一前一后似乎都比自己懂得多,玉珂前思后想也想不出个结果,只得长叹一声跟着她们回了慕歆殿。
是夜,霍翎瑶并没有睡觉。
她好心情地与商君乾坐在房中对弈,颜铮在一旁观棋,时不时冒出两句损招。
另一侧的阿红跟玉珂正小声说着话,而门外是慕炎与凌风望着月色不知在想什么事。
他们这一行仿佛很久没有这般平和的待过了。
然而无论是谁都知道,这种平静绝不是最后的归宿,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只是大战前的假象而已。
如此坐着直到丑时都过了,霍翎瑶忽而抬头望着出现嘈杂的太子寝殿方向,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暴风雨要来了呢。”
她说着,神态平静。
第二日清晨就听玉珂带回了消息,柔侧妃昨晚突然病重,整个花芙院上空只能听到她撕心裂肺地叫声,好不恐怖。
而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尽管去了不少人,却无一人能看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只说像极了
受惊过度。
霍翎瑶闻言只是敛眸笑了笑,玉珂见她如此,还是耐不住性子道:“公主早就知道?”
“你平日里还真是应该跟阿红多学学,不然这好奇的性子迟早有一天要害死你。”
话虽带了责备,但霍翎瑶仍旧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知道咱们昨天去花芙院是给卫柔添堵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珂摇了摇头,就听一旁的阿红解释道:“那白莲蛇其性极阴,女子本就是阴性体质,所以如果等毒素慢慢渗透,少说也要两三月的时间。但如果柔侧妃被外力干扰,怒极攻心,她体内的气血膨胀呈现阳性特征,这对白莲蛇来说是最刺眼的东西。”
“所以咱们昨天是故意去给她找麻烦,公主你知道她肯定气得不轻,却也因此加速了白莲蛇蛊毒的挥发作用?”接过话,玉珂沉思片刻终于得出了结论。
见霍翎瑶点头,玉珂打了个冷颤,无端端觉得这事有些惊悚。
而那南疆蛊毒也瞬间被她列为禁物之首,心道这辈子打死都不会去碰那些东西!
并不关心事情的进展,反正对霍翎瑶来说,卫柔一旦中了白莲蛇的蛊毒,横竖都难逃一死。
她要做的只是在关键时刻推对方一把,便犹如那层层叠加的牌九,一张消损,其余也定会受到牵连。
“公主,璟侧妃求见。”
这时门外的慕炎忽然进门通报,他看着霍翎瑶的眼神带了几分凝重。
察觉到他的意思,霍翎瑶挥手屏退玉珂跟阿红,待商君乾二人入了内室,她才吩咐慕炎将人带进来。
对方依旧是看似平和的样子,只是双手绞着帕子的动作却瞬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璟侧妃刚一进屋见四下无人,便深吸口气直截了当对着霍翎瑶道:“公主殿下,敢问您现在是何意?”
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霍翎瑶一边轻叩桌面一边笑道:“还真是怪了,最近这些日子总有人喜欢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想反过来问问你们,现在来这里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见霍翎瑶难得动怒,璟侧妃一时也把握不准,只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然而她见霍翎瑶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不得已只**着头皮道:“昨日公主前脚从花芙院离开,柔侧妃后脚就得了重病。若说这不关公主的事,只怕宫里面都没一个人相信!”
“呵,别人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反正一不见南帝下令抓我,二不见尉迟殿下出言责备我,我就不明白了,旁人操的是什么心?”
璟侧妃面上一怔,似乎没料到霍翎瑶说话会这么直白。
然而不等她开口,就听霍翎瑶继续道:“我更不明白的是,往日里柔侧妃对你百般凌辱,怎么眼下你倒是肯愿意为她出头了?”
这个问题一出口,霍翎瑶就见璟侧妃原本还紧张的情绪渐渐冷了下来。
她抬眸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