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上和皇后发生了极大的争吵,大部分的瓷器已经被皇后摔碎,看到如同泼妇一般行径的皇后,皇上气喘吁吁,坐在正位上缓冲情绪。
良久,他才低着嗓音说痛心疾首:“皇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冷笑,一向雍容的脸庞此时满是灰败,她像是苍老了几岁,眼神空洞:“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皇上,若你是我,自己的丈夫十几年如一日想着其他有妇之夫,皇上,你让我怎么冷静。”
一席话出,皇上用极严厉的语气呵斥:“皇后!”
“父皇如此生气这是做什么,母后又未说错。”低低的笑声从屋外传来,赵瑾推开门,无不讽刺的说道,“父皇,您这是在做什么,竟发了怎么大的火。”
皇后一见赵瑾,满心的悲戚,小声啜泣起来,一直都在屋外不敢进屋的赵语琦见皇兄来了,这才斗胆进屋扶着自己的母后,二人脸上都是伤感。
皇上将身边的一个瓷器朝赵瑾扔过去,指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显然已经气到极致:“刚刚你让你的太监进宫说什么?嗯?阮家姑娘今年才要行及笄礼,你明年就想娶她,你自己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处理好了吗就这样着急。”
“父皇不也是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女人吗,还不是被母后处理的好好的。”赵瑾含笑说道,眼中的冷淡情绪不断加深,他拱手回答,看似句句在理,但是都想刀剑一般刺入皇帝的心中。
“混账!”皇上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孱弱的身子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怒气,他努力平复,但是还是感觉身子已经不舒服了。
赵瑾继续说道:“父皇也不必担忧,儿臣不会像四弟那样两面三刀,儿臣这样着急成婚,是为了父皇啊,您不是从很早之前就将阮姑娘定为皇家媳妇了吗?只可惜四弟当时年幼,丝毫不能体会父皇的心境,儿臣孝顺,知道父皇心之所想,所以才会帮父皇完成心愿。”
一席话让皇帝更加难受,尤其是看到赵语琦用那纯真的眼神看着他,更衬托出自己内心的龌龊,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但是事情到达这一步根本无法收拾,他知道阮思渊的野心,所以他不能让阮思渊成为驸马坏了他的前程,这件事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儿了。
”父皇,大皇兄,你们在说什么?”赵语琦弱弱的开口,她从未见过父皇母后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就连一向平和的大皇兄脸上也隐隐散发着怒气,他以前可从未这样对父皇说过这样的话。
面对爱女,皇上还是软下了心肠:“琦儿,你先下去,父皇有些话要交代你大皇兄。”
“下去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皇后一把抓住正要退下的赵语琦,疯狂喊道,“你自始至终未将我们放在心里,怎么,现在要装好父皇了?现在知道避嫌了?”
赵语琦被抓痛了手,使劲想要挣脱:“母后,疼,疼。”
“皇后!”皇上重重的捶了一下凳子,眼神凶狠,长期的居高临下的威严让皇后闭上了嘴,赵语琦害怕的躲在了皇后身后,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沉寂,柔和的烛光透着微弱的月色撒入这凌乱的房间,更显空寂。
“母后。”赵语琦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渐渐哭起来,到后面放声大哭,她紧紧抓着皇后杏黄色的凤穿牡丹的锦服,心中的不安随着哭声逐渐加大,她真的害怕了。
“母后,将五妹先带出去吧。”赵瑾长叹一声,“有些事情,五妹还是不要知晓的太多。”
皇后缓缓的点头,心死已是最大的悲哀,她默默的牵着赵语琦,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主宫。
皇上坐在上位,看着背脊挺直的大儿子,竟生出一身的疲惫,他重重的靠后:“你想要提前婚约是不可能的,日子是你师傅定的,你若执意如此,修书一封给你师傅,你大了,朕也管不了你了,想怎么样就随你吧。”
赵瑾听到此话并未开心,只是抬头看着那个年迈老去的男子:“当初父皇将我送到承恩寺,是否相信了师傅那句若无佛道庇护,我势必成为赵国的最后一代君王。而父皇立我为太子也仅仅只是且安大师说的建议?”
“且安大师是整个赵国最智慧的法师,父皇对他的任何说辞坚信不疑。”说到这,赵瑾苦笑,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在且安大师还未开口说太子之位之前,父皇想要立的人是四弟吧。”
皇上的脸庞在烛光下阴郁,如同失败者一样不言不语,但是眼底的不甘还是深深刺痛了赵瑾,但是他又神色自若的说道:“只是可惜,师傅选择的人是孤不是四弟,而四弟也忒沉不住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