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发诡异,阮寒烟受不了,直接挽上茯苓的手臂说道:“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现在去酒楼吧,我都饿死了。”
茯苓还是有些踌躇,她见阮思荀刚才的样子,说道:“还有些药材没买,我就不去了,寒烟姑娘,下次再约吧。”
“干什么,你要放我鸽子了?”阮寒烟也不听,直接拉着她就走,“明明说好一起去吃饭,而且今天可是我二哥请客,你不用担心,直接放开吃。”
阮思荀反应过来:“不对啊,这顿饭……”
话还没说完,阮寒烟一个眼神过来,阮思荀不情不愿的收音:“行行行,我请客,小爷这次出来可是被你给坑惨了。”
“谁让你是我哥呢!”
阮思荀长叹,果然是不能随便贪小便宜的,原先还以为能在阮寒烟一顿饭,现在自己不仅要陪她逛街,还被宰了一顿,世间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阮寒烟喜滋滋领着茯苓往前走,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原先她并不在意,但是罂粟花样她却绝对不会错过,杀仵作的那个人身上的纹样就是罂粟花!
阮寒烟下意识就要跟着走,茯苓疑惑:“怎么了?”
阮寒烟安抚一笑:“没事,这样,你先跟哥哥去,我等下就来,有些东西没买。”
“那要不要一起去,我还不饿,现在转回去买也可以。”
“不用不用。”阮寒烟对阮思荀说了一声便疾步跟上去,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丢了太可惜。
阮思荀越想越不对劲,便吩咐左北也跟上去,左北应了一声,将东西放下飞到房檐,不一会就看见阮寒烟的身影,他向前一看,前面同样有一个正急促行走的人,只是头戴幂蓠,分辨不出男女。
两人离开后,气氛越发尴尬,阮思荀呵呵一笑,拿起那些东西有些抱怨:“阮寒烟那小妮子也太会买了吧。”
茯苓鼓起勇气问道:“我来帮你吧。”
“不用,也还好,你认识酒楼吗?若是不认识就跟着我,这里人多,容易走散。”
他虽不认识,但是这人也是小妹的好友,也不能太生疏,而且这么柔弱的一个小女子,还是要照看着一些的。
茯苓低下头,羞答答的说道:“好。”
闹市依旧热闹,人来人往间没了一开始的慌乱,茯苓看着走在前面宽厚的背影,虽放荡不羁但还是有着军人的气概,给人不比安定的安全感,她觉得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便很满足了。
茯苓步子小,跟了没一会便有些气喘吁吁,阮思荀耳力好,不经意间将脚步放慢,好让她能够跟上来,真是想不通,这么小的个子,还跑出来买药,就不怕一个不经意间就掩藏在茫茫人海中找也找不到了。
人越走越快,似乎意识到了身后有人跟踪,阮寒烟最后跟丢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死胡同,她不可置信的走上前,看着被堵住的胡同,左右环顾,这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这位姑娘这么跟着我,是看上我了?”就在阮寒烟疑惑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阮寒烟立刻回头,警戒的看着他。
“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那人语气极其轻蔑,拿剑抱胸,“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阮姑娘就如此大胆敢追我?”
阮寒烟缓缓往后退,直到后背碰上了墙面,她仔细观察着周围,试图寻找什么能够反击的武器,但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从中间套出一点什么。
“你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冷冷一笑:“身份?很可惜你的身份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剑下魂。”
说着冷剑出鞘,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让阮寒烟不由咽下口水,浑身发颤,她见过玩具的剑,但是这般真实的冷兵器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慌忙说道:“等一下!”
“太多话了。”
一个身影急速上前,原本离她还有十步的剑一把放在她的脖颈上,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她的皮肤,脖子上传来一丝疼痛,她心下暗骂,但是嘴上却大声喊道:“你总不能让我连遗言都不能说吧!”
“还要什么遗言!”男人逼近,语气如同剑一样透漏着森然,虽见不着他的面庞,但是语气就好像阴差一般,“有什么话就跟阎王去说。”
“等等等等!”察觉到手上的剑有移动的痕迹,阮寒烟慌不择言,“就算你不让我说遗言,总要让我把心里话说一遍,不然到时候我变成厉鬼啥的,就天天缠你,你吃饭的时候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