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北从屋檐跳下,男子没想到竟还有后手,再加上阮寒烟不停将角落脏的垃圾扔向他,让他应对的有些狼狈。
“左北,摘下他那帽子!”
左北得到命令,自然拼命将注意力往帽子上,男子知道阮寒烟打什么主意,一边防守一边找机会离开。
赤手空拳对抗剑,阮寒烟紧紧的盯着那男子,生怕错过一瞬间,也害怕左北被剑伤到,十招下来,两人都没捞着好处,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站在两边互相对峙,没人动一步。
阮寒烟受不了了,直接寻着空挡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身,上下摸着。
在这个年代这么轻浮的动作估计很少见,两人打架的阵势停了下来。左北愣了,那男子也愣了,阮寒烟也愣了。
不是吧,腰这么细?
“小姐!”
阮寒烟马上反应过来:“叫个屁啊,赶紧摘帽子!”
左北完全条件反射,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幂蓠直接被左北掀开,熟悉的面孔露出来,男子看到自己面目已现,愤恨的低咒一声,直接跳上屋檐逃走了。
左北还想继续追,但是却被阮寒烟拉住了:“不用了,我们走吧。”
左北不解:“小姐,您就这样看了他的样子?不用追回来吗?”
“嗯,看了样子就好。”模样很熟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这个人只是杀害仵作的人,并不是可以立刻断定是凶手,在还没有发现证据之前,谁都有嫌疑,又或者说谁都能摆脱嫌疑。
太眼熟了,到底是谁?阮寒烟一路想着,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口,门口的小二已经迎了上来:“阮小姐,快里面请,二少爷已经订好了位置。”
酒楼一楼已经被外邦人占据,不同国家的语言汇合在一起,吵得让阮寒烟不由脑子疼,好在阮思荀订的地方是在二楼,踏上楼梯时阮寒烟感觉一阵视线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大家都在自顾自的,她想着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嘿,看什么呢?”一个男子叫唤着自己的朋友,顺着他视线望去,只能看到楼梯口消失的裙角,“怎么,看上哪家姑娘了?让赵国皇帝给你赐婚啊。”
“她真的太漂亮了。”说话的男人一只瞳孔黑色,一只瞳孔却是蓝色,在赵国的人群中极其显眼,不光是他,他身边的同伴也都是异色瞳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步履轻盈,婀娜多姿,尽管她步履匆匆,但仪态万方,这必定是赵国上乘的女人。那男子痛饮一杯酒,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容。
阮寒烟哪里知道她只是没有带幂蓠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急匆匆的推开门,就看见阮思荀一个人在那里举着筷子,见她进来说道:“你可真是太慢了,菜都上了好一会了。”
说着皱眉看着她:“你去扒垃圾啦?手这么脏?”
阮寒烟忙将手掩盖在身后,看到角落有个洗手的地方,走过去将手洗净,还顾左右而言他,问道:“茯苓姑娘呢?”
阮思荀指着里面,茯苓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喝醉了。”
阮寒烟忙过去瞧,还好只是醉的,脸红扑扑的,没有太大的问题,她不赞同的说:“你怎么能让她喝这么多酒,现在我们怎么办?”
阮思荀摊手:“小爷我怎么知道这人这么不会喝酒,而且是她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灌,小爷都劝过她了,硬是不听,你也不能怪我啊。”
阮寒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茯苓身上,好气又好笑:“那现在她怎么办?要是带回家,娘亲非把我们俩骂死不可。”
“为什么不能带回家?”
阮寒烟停顿片刻,觉得借口很难编,总不可能说因为娘亲不喜欢这个姑娘当你娘子,所以要是她看见你跟她走得那么近,一定会发火的吧,不不不,不能这么说。
她只是避重就轻道:“因为娘亲要是觉得你带个女孩子回家,一定会让你娶她,你不是还不想成亲吗?”
言之有理。
于是阮思荀夹了一筷子,漫不经心:“那直接找个客栈把她放下就行了,只是她今天可能是回不了宫了。”
“一个弱女子,还是喝醉的,你就把她放客栈?要是出了事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小妹,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又不是我把她灌醉的,是她自己说有话要跟我讲,结果自己点了酒,一杯又一杯,现在醉成这样难道还要小爷我负责啊,又不是我叫她来的。”
阮寒烟双手叉腰,一脸霸道:“那刚刚她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