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下棋难,走“残棋”更难。走“残棋”者,必须首先静心观棋,审时度势,分析被动原因,研究制胜措施,在此基础上重整旗鼓,力挽危局。
夏坚看到那残局,就坐在旁边,很快就变成了木头人。他忘却自己身处在何方,眼前只有一盘残局。
夏裹则在仰观那一竿竿的竹子,只觉得枝横云梦,叶柏苍天,绿意尽洒,清气满溢,好一幅写满绿意,清新爽气的世外桃源妙景。
突然,她看到有一白色的衣角从某处飘逸出来。她没有去细看,便手按宝剑,预防不法之徒。这些年,鉴于飞天梭轮太过于毒辣,武嬷嬷摒弃了它,向夏裹传授正式的剑术。夏裹只觉得练剑术,能让身轻如燕,便也不排斥。
至于杀敌吗?她还喜欢运用飞天梭轮。可惜,武嬷嬷死不松口,那些老内侍也就不敢给她锻造适合她用的飞天梭轮。
瞧到夏裹的警戒,崔旭之慨叹:伊人已长成,却不敢相见!然后,他便消失不见。
夏裹见到那衣角消失殆尽,方将把按向宝剑的手收了回来。
看看天色,再感觉一下那竹林中的幽幽清风,她感觉该回房休息了,毕竟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只是夏坚不愿挪动,无法,她走上前去,正式观看那盘残局。
很快,她微微一笑,拿起一黑子,往棋盘中一放,便对夏坚说:“长阿兄,棋局已破,回去休息吧!”
夏坚一听,不由一惊。他倾目去看棋局,果然是黑子舍弃一大片领地,以一子险胜。他不由得直点头,跟随夏裹回屋去休息了。
待他们这群人走后,主持了悟便来观看这残局的破解。于是,他连连点头,感觉这正是验证了师傅说的那些话。
崔旭之也出现了。他也没有想到,这残局竟然就这么被夏裹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然而,他听到主持了悟的喃喃自语后。顿时,他摇了摇头:“不可能,主持,女子拨乱,女子扳正。天下出现一个女帝已经凌乱不堪了,若再出现一个女帝,这天下可就真要大乱了。”
“呵呵!”了悟一笑。“那崔施主就跟老纳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崔旭之来了兴趣。
“就
赌将来,如若天下依旧归女子统治,老纳恳请崔施主的嫡长子不姓催,如何?”
前世,崔旭之致死也没有等来嫡长子的出生。今生,想来也逃不过如此。所以,他爽快地答应下来:“虽然我崔氏一族的嫡长子珍贵如稀,但我还是愿意跟你赌一次。”
“那老纳就替天下谢施主今日一言了!”了语连忙起身,向崔旭之深深一躬。
这时,崔旭之方才感觉眼前的这位主持有些古怪了。
多年后,他再次来到了这座古刹。面对着那座修在竹林旁的,为了悟圆寂而修的石塔,他不由得深深一躬,慨叹着了悟对世事的洞察透彻。
清晨,走在这深荫如盖的竹林间,凉风徐徐,竹枝摇曳,姿影婆娑。
传来的竹林响声,更宛如吹奏一曲江南民谣,轻轻地飘入人的心膛,过滤了浮华、轻佻,留给人独特的宁静和丝丝的清凉。
一缕缕阳光伴着清风穿过整片竹林,竹叶梦一样地飘落,行走在这幽深娴静的竹林小径上,心情变得格外朗爽,一如这片葱翠的竹林,洒脱、宁静。
准备与这古刹告辞时,一位僧侣突然来到夏裹跟前,说是主持要给她一些东西,以作为昨晚破残局的报酬。
这个便宜,夏裹还是愿意要的。所以,她带着吴一和陈二跟随那僧侣再次地来到了这片竹林。
这时,主持的宅门大开,夏裹便走了进去。
了悟看到面前的这位少女,虽然还没有及笄,但身量已经长成,眉宇有着英武,也有着柔和。看到她腰挂着的宝剑,这让他曾经回忆起师傅在那次星象之后的号啕大哭。
“明明是中兴之君,为何还要给她女儿之身?”
这是师傅在大哭之中不断重复的话语。今日,了悟算是明白了。所以,他来到夏裹面前 ,深深地行了一礼。
夏裹连忙还礼,了悟却是偏开了。
“女施主,”了悟手指着一旁的两个**袋。“我寺一不靠僧侣化缘,二不靠香客施财,就靠这袋中的宝物,度过了贫寒,度过了饥荒,屹立八百年不倒。”
“昨日,女施方破解了竹林的残棋,老纳无以为报,就将此宝物赠予之,望女施主纳之。”
“谢主持!”夏裹道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