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夏裹便在王妃的宅院里住上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便有人过来,请夏裹到偏殿去议事。
“裹儿,”尽管被囚居,但王府发生的事件,王妃还是略知一二的。她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这次,你阿父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没事,”夏裹安慰着王妃。“阿娘,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亲自去把阿父接回来的。”
听到这话,王妃的泪又流了出来。当前,她只能拍着女儿的手:“裹儿,你可要好好地保重自己。阿娘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儿啊!”
“阿娘,阿娘!”夏裹只得安抚着才刚恢复过来的王妃。“放心好了,我还要去赚取更多的钱财,供你和阿父花销呢!”
来到偏殿,夏裹发现那里的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到来。其实,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则是夏坚的那两位幕僚。
因为夏坚是坐着的,所以夏裹进来后,很快有人给她端来的一把椅子。
夏裹推让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接下来,便有僚臣拉下那副疆域图,拿着木棍点出礼王被围困的城池,然后讲述目前的战事如何。
夏裹抬眸细看了一下,发现那城池竟然是漠北与鞑靼的交界处。她就有些不太明白:阿父向来胆小,即使每年的巡视边城,都是要远离这种位于交界之处的城池。怎么这次突然破了例?
待战事的情况讲述完后,便是大伙儿讨论如何解救这次围困。
鞑靼这次共派出八万人马围困这座只有两万人马的城池――漠山关。而保护礼王的人马,也不过五千人。所以,两万五千人要想突破这八万人的包围圈,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礼王派出暗哨钻空子突出重围,来到漠城救急。尽管礼王身为帝子,但王府的人都没有提出将情况上报京城,由朝廷派出人马来解围。
礼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块根据地。如若把礼王受难的情况报进京城,说不定,正好让李家那边的人找到了这个机会来剿灭了礼王呢。
可是,在漠城这边派谁去解围?僚臣们就众说纷纭。会打仗的两位将军:初继之正在漠山关保护着礼王;而凌悠扬就是漠山关的镇守将军。一句话,无领兵之将。
“初大人和秦公公呢?”夏裹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了。
“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属臣,靠近她,低声说。“已经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问礼王,他总是打哈哈转换话题。”
“哦,”夏裹就不问了。那两位肯定去帮阿父干什么秘密的事了。
“诸位,”夏坚便开始说开了。“现在,漠城只能凑齐到四万人马。不知谁有良策,能带领这批人马去解救我阿父?”
与以往一样,夏坚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都低下头,不敢多言语。
看到这态势,夏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文臣武略,阿父喜文,所以文人墨客跟他到漠北来了一大堆。
武将呢?只有那么寥寥几个,而漠北又是时有战事。这下到好,全部都上了,连个后补的人员都找不到。
“小阿妹,你有什么良策吗?”夏坚只得问向夏裹。
“没有!”夏裹站起来了。她反而问:“长阿兄,我记得上次离开王府时,阿父说漠城还有十万人马。除去两万守城的,你应该可以派出八万,怎么就只有四万了?”
听到夏裹如此一说,夏坚羞愧地低下头来:“小阿妹,上次有僚臣主动提出带人去解救阿父,结果带了八万人马,折了四万进去。”
“是谁?”听到这话,夏裹顿时火冒三丈,大拍扶手。
“是荣丁,”又是夏裹旁边的那位属臣在说话。“他已经畏罪自尽了。”
听到这话,夏裹只得气呼呼坐下来,懒得理睬夏坚。
“小阿妹,”夏坚似乎有了打算。“你就替我镇守漠城吧,我带人去解救阿父。”
“不可,”夏坚的一个幕僚立马出声制止。“大帝孙,这漠城和王府可都是礼王亲自嘱咐你,要好好镇守之。你带兵马去解救礼王,是孝;可放弃镇守漠城和王府,则是对礼王的不忠啊!”
“是啊,”另一个幕僚也紧跟着说。“大帝孙,你是礼王的长子,如果解围失败,那势必漠北危急,进而帝族也危急啊!”
其他的属臣们一听,也纷纷出声阻止夏坚领兵解困。
“那现在,”夏坚只得无力地问道。“你们说谁还能去领兵解救我阿父?”
顿时,在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