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战马是衡量军事力量强弱的重要指标之一。能否在跟草牧民族在面对面的搏击中获得胜利,骑马将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夏裹没有急着带兵出征。她首先得看看自己将来带领的队伍。说实话,面对着一排排军士,聆听着他们对自己喊出的拥护,那心潮儿还是非常澎湃的。
不过,夏裹还是很快发现了问题。即所有的马蹬都是三角形,骑上马后,这种马蹬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因为在此之前,夏裹从没有进入战争状态,也就对这种短马蹬有什么感触,只要骑上马就行了,哪还管得其他。
但现在就不行了。马蹬的主要作用不是用来上马的,而是在骑兵发起冲锋时,使用长刀或长枪时能保持身体平衡的,一项相当重要的平衡器械。
很快,即将出行的队伍,面临了一场骑兵史上的重大变革。所有兵马的三角蹬,全部换成了铁制的一字蹬。
初始,许多人不太理解:就要出征了,不想想如何凑齐粮草,反倒搞起了这个马蹬来。
结果换上新的马蹬一用,祖神啊,这玩艺儿实在是太好了。拿起长刀或长枪来,你想如何使劲,就能如何使劲。就是拿起弓箭射击,也不再是难事了。
于是,一字马蹬的出现,让队伍的士气为之一震。下一步,便是粮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对于这一点,夏裹认为适用于步兵,但不适用于骑兵。
通过礼王妃,她动员起漠城的所有在家妇女,发起了一种备军粮的动动。饹大饼,炒面粉。很快,出征的每一个士兵都背上两个米袋和一个水袋。那米袋里面的炒粉,既可能生吃,也可就热水吃。
至于伙夫的马匹上,则驼着堆积得高过他头顶上袋,那就是筑城的妇女们一连几天赶制的大米饼。
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征了。
夏裹从没有见过,比那个出征的黄昏更美丽的黄昏了。因为担心军情的泄露,夏裹打破了常规,将出征的时辰定在了黄昏。这也让许多人不太理解。
但针对她对军队的掌握力度,除了几个属臣嘀咕一下,再无有将士敢
出声反驳。出征时,因为保密,所以无人相送。
然而,那是一个多少美丽的黄昏,油菜花热烈地开放着,田埂上的青草贴着泥土茂密地生长,仿佛是一幅色彩对比鲜明的油彩画,恣意地铺展开来。
就在那些田埂上,青草间,在热烈地开放的油菜花间,一个,两个,三五个,他们相隔两米、三米、五米、十米,二十米,那些书生,坐着、蹲着、站着,将手举过头顶,在向你挥舞。
他们这是在用他们特有的方式,为这支出征的队伍送行。
此后,夏裹相信,一些美好的事物,即使当时被你看轻,它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再次回荡在你的生命中。
她仿佛感到油菜花就流淌在他们的周围,流淌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手上。此刻,也在她的体内流淌。
为什么,夏裹会被这种场景深深地打动?因为在前世的岁月里,身为人民子弟兵的她,就曾无数次面对这样简单的送行或迎接的场景,那是百姓对国家的信任,对军队的爱戴。
所以,尽管今生面对的这个国,不再是前世的那个国,但她夏裹依然愿意为此抛头颅,洒热血,致死不悔。
急行军是相当损耗体力的。哪怕是骑在马背上!
“宗姬,”于是,很快有人上来禀报。“让将士休息一下吧!最起码,奔驰了一宿,人也有三急,总要方便一下吧!”
“传令下去,”夏裹脸无变色地手一挥。“谁能在马背上方便,而不沾染战马,以及其他兵士,赏铜板三文!”
“是!”传令兵连忙下去了。
这下,整支队伍轰动起来了。早听说小宗姬有钱,可没想到会是这般有钱。不过,在马背上撒尿和拉屎似乎不是很容易。
三天后,除了夏裹和女兵外,所有的将士人人都领到了三文钱。
这下,整个军队都是喜气洋洋。这还没开仗,就先有赏钱发。开了仗,岂不是更有赏钱发了。
休整了一天,兵士们就嘀咕着如何让宗姬再发一次赏钱。
“宗姬,”有人上前鼓动着。“队伍该开拔!”
“马儿都休息好了吗?”夏裹问。
“啊!”这人没有想到宗姬会如此
问。不过,他还得硬着头皮说:“人和马儿都休息好了。”
“那就开拨,并传令下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