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胤飞身落至一院苏太医住处,一脚踹开了苏太医房门,“苏太医,晚晚出事了,你马上安排给她诊病。”
“哎呦!”
苏太医被踹门声吓到,整个人都从床榻上跌落下来。
不等苏太医起来,宇文胤已经先入为主,把盛晚月安放在了苏太医床上。
掌风一挥,房内立时亮起一盏灯。
宇文胤坐于床头,紧握着盛晚月的手,目光睥睨于苏太医处,顿时染上万分噬血的杀气,他怒喝,“还愣着做什么,快!”
苏太医忙禀了声“是”,然后立刻去往密柜拿医药箱。
准备妥当后,方才回来给盛晚月诊病。
苏太医先给盛晚月号了下脉,不想,却是号出喜脉来。
时间约莫两个月了。
而后,苏太医又接着替盛晚月诊查了下身体的其它部位。
先是拨开盛晚月的两只眼皮,看了看瞳孔,又用玉瓷撑开盛晚月的嘴巴,看了看舌苔的颜色。
不想,盛晚月整张脸又开始涨红,如同染血一般。
瞳孔燥红,舌苔也燥红。
之后再褪下盛晚月的衣裳,查看手臂、脖颈和胸口处,结果都是一样。
如出一辙,焰火般的红。
苏太医这下是彻底惊住了。
苏太医研究宇文胤体内的阎蛊,已有七年。
对阎蛊的发病特征,具体症状、情况,知道得比宇文胤还清楚。
眼下盛晚月的症状,确诊为阎蛊无疑。
假不了。
苏太医诊断完,看着宇文胤许久,小声凝问,“不是让你别和她**吗?怎么还有两个月身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胤紧攥拳头,冷冷一字一顿解释道:“两个月前,晚晚被宇文墨下了蓝毒。”
蓝毒,是催生情欲的宫廷**。
苏太医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太医院一院就是专门负责研制这种药的。
可想到盛晚月是苏沛容的女儿,苏太医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干脆把话说开了,“之前老夫已经跟你说过了,她体内流着不纯净的玲珑血,你不能跟她**,就算忍不住了,也得提前做好
保护措施。皇上给她下蓝毒,你帮她发泄出来,这本身没错,可你还捎带把阎蛊转移到她身上了啊,你这不是存心害她吗?”
“阎蛊可以通过**转移到晚晚身上?”宇文胤狭长的眸子一眯,倏然瞪向苏太医。
“这……”苏太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禁有些懊悔。
“说!”宇文胤逼问,不怒自威。
苏太医拗不过宇文胤的骇人气场,便是只能如实说道:“周怜之前跟老夫说过,要想真正解除你体内的阎蛊,就得和拥有纯净玲珑血的处、女**。到时候,阎蛊会转移到母体胚胎盘里,化成血气护着孩子。……可如果是不纯净的玲珑血,那阎蛊必得害得孩子保不住,王妃今后,也再不能生育了。”
也就是说,盛晚月腹中孩子,将会是宇文胤唯一的骨肉。
如果孩子保不住,宇文胤又容不得其她女人,那宇文胤只得选择绝后了。
听着苏太医的话,宇文胤的眼眶泛起腥红,痛到深深失陷。
颀长的大掌,沉重不已,于盛晚月脸颊轻抚着,心脏亦如是痛到如同被剜去了一般。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越不想让盛晚月受伤,却越是无可救药的伤着了她。
宇文胤沉痛了许久,方是收紧目光,强烈压制着心头对宇文墨的恨,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命苏太医道:“想办法,保住孩子!”
“保,必须保。”
苏太医比宇文胤更想保盛晚月的孩子,话落,从药箱取针,给盛晚月扎针抽血,排除体内的血气。
血月之寒气。
盛晚月的身子,将于血月消失后,划归正常。
扎针过后,苏太医调头坐于桌前,写了一份保孩子的药方,准备交于宇文胤。
却见,宇文胤此时心痛万分地搂着盛晚月,生怕不能把盛晚月揉进灵魂深处去。
苏太医走过去,拍了拍宇文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宇文胤道:“王爷,你也别太自责,起码,有一件事是值得庆幸的。”
“什么事?”宇文胤音色死沉。
“阎蛊转移到王妃体内,其实可以净化王妃体内不
纯净的玲珑血,这是好事。”苏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