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道理很简单,但有时候一个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想不到,会忘记。此时此刻一个陌生的护士的一番话,却让江澜灯对自己的身体开始重视起来。
即使没胃口,也要好好吃饭。
指不定哪天,自己千方百计地想要活得更久一点,却因为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而少活了好几年光阴呢。
她终究,会有想要活得久一点的动力的。世事难料,谁也说不清。
江澜灯开始好好吃饭了,可是连着两天,却一直不见楚驿北的身影。这段时间范毅又来看过她,她很明确自己的态度,弄得他也不再说像上次那样的话了。宁萌也来过一次,她倒是和她聊以前的事情,并没有提到楚驿北。
没有人跟她提起楚驿北,楚驿北也不来见她。她的心却愈发空洞起来,恍惚之间竟然觉得这个人像消失了一般。消失在别人的记忆里,消失在她眼前。
却唯独日夜盘桓在她的脑海里,梦境里。
仿佛改天换地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一样。
江澜灯越来越想他。
不知道第几天的时候,江澜灯刚好吃过早饭,和换药的护士聊了两句,她看到她脸色好起来很是满意地离开了。
护士前脚刚一走,有人就后脚跟着来了。
江澜灯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多久没有看到楚驿北了,以至于现在她看见他,竟然会觉得心弦微微颤动着,发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既模糊又清晰的喜悦之音。
他盯了她几秒,然后淡淡地开口,“我来接你出院。”
江澜灯恍然,今天自己是该出院了吗?怎么都没有人告诉她?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哦”了一声。
楚驿北拿来她的衣服。
江澜灯看见他直接拖了一个超大的行李箱进来,有些奇怪,然后看见他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很多东西,最上面是一个大长方形的礼盒。
她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将精致典雅的礼盒包装打开来,然后他牵出了一件礼服,长裙加短披设计。
他将整个礼盒拿出来,下面又是鞋盒,似乎还有一个小袋子,装的是内衣之类。江澜灯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什么也不说,“衣服都在里面,你……穿上,”他指了指卫生间,“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澜灯也没别的衣服可以穿,只好乖乖地去穿他准备的东西。
上身之后,她只觉得,特别庄重,颜色很衬她的肤色,但是她透过卫生间里的镜子可以看到,自己头发没打理脸上也没化妆,显得有些不协调。
她一出来,楚驿北就脱下大风衣给她披上了。
即便她穿了这么高的高跟鞋,她还是比他矮半个头。
两人出了医院,上了车以后,江澜灯才发现楚驿北今天叫了司机,他一上车就说,“去那里。”
江澜灯有些疑惑,去哪里?
等到地方到了的时候,她才明白,他带她来吹发型化了个妆。这样一来,就整套了。
然后两人又回到了车上,车子又开始走。江澜灯却一直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到底要去哪儿。但总归,这一次,该是终点站了吧!
车子停在酒店大楼下。
江澜灯跟着楚驿北上楼,从入口招待处那里才知道,这里是楚氏的周年庆典。向来几十周年的,都是比较隆重的。
尤其这是楚氏60周年。
楚驿北一出现,当然就吸引了全场的眼光。接着,那些目光又转到楚驿北身边的人——江澜灯的身上。江澜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打量,讨论,心里早已激不起一丝波澜。
楚驿北低声对她说,“待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有太大反应。”
江澜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驿北淡淡一笑,并不言语。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在这里,向所有人宣布,他和她的婚事。
楚驿北为了这一天,已经忍得够久了。
就在楚驿北带着江澜灯在场中应酬的同时,楚母携着乔胥居然也出现在了周年庆会上。楚母珠光满面、喜气洋洋,乔胥含羞带色、端庄柔美,不知道是不是江澜灯大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的楚母和乔胥,更像是一对母女,气质如此相同。只不过,一个青春年少,一个青春不复了而已。
楚母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呵护着乔胥,叮嘱她不要喝酒,让她跟着自己慢慢走。乔胥也乖巧点头。这看在众人眼里,就自动默认了乔胥才是楚总未来的太太,再一看楚驿北身边的江澜灯,目光就越来越多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