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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新政》、《秋台》六稿,无不委曲详尽,通达事机。平生经略,此足见其大凡矣。又案王凤灵《续集序》,称俊原有诗集十四卷,此本无之。别有《西征集》,凡诗歌二百二篇、跋二篇、赋一篇、书二十二篇、祭文二十四篇、序四篇、记五篇,亦不以诗为一集。观其孙及祖《跋》,称重梓是书而诗集尚阙。是当时本未同刊,故流传颇鲜。今仍其原第著录云,△《古城集》六卷、《补遗》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张吉撰。吉字克修,号翼斋,又曰默庵,又曰怡窝,晚乃自称曰古城,馀干人。成化辛丑进士,官至贵州左布政使。是编第一卷为《三朝奏议》,第二卷为《陆学订疑》,第三卷为《贞观小断》,第四卷为《文略》,第五、第六卷为诗。末有《补遗》,皆杂文。明至正德初年,姚江之说兴,而学问一变;北地、信阳之说兴,而文章亦一变。吉当其时,犹兢兢守先民矩矱,高明不及王守仁,而笃实则胜之;才雄学富不及李梦阳、何景明,而平正通达则胜之。且为工部主事时,则尽言直谏,忤武宗,谪官。为广西布政使时,又以不肯纳赂刘瑾贬秩。

而为肇庆府同知时,力持公议,掊击柳璟,愿与都御史秦纮同逮,卒白其冤,尤人情所难。以刚正之气,发为文章,固不与雕章绘句同日而论矣。

△《虚斋集》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蔡清撰。清有《易经蒙引》,已著录。《明史艺文志》载清《虚斋文集》五卷,与此本合。盖正德间葛志贞所辑,林俊为之序。其后梨枣漫漶,清族孙廷魁复为重刊,而益以《补遗》、《附录》,分为八卷。然所增不过手简墨迹,本无关轻重。而史乘传赞之作一概附入,尤多冗滥,固不若原本之持择有要矣。清学以穷理为主,笃守朱子之说。其《读蜀阜存稿私记》中,谓:“朱、陆俱祖孔、孟,而门户不同。然陆学未尽符於大中至正之矩,不免为偏安之业。”其宗旨所在,可以概见。然其《易经蒙引》,於朱子之解意有未安者,亦多所驳正,不为苟合。是其识解通达,与诸儒之党同伐异者有殊。故其文章亦淳厚朴直,言皆有物。虽不以藻采见长,而布帛菽粟之言,殊非雕文刻镂者所可几也。《明史》本传称:“清在吏部,因王恕访以时事,清上二札。一《请振纪纲》,一《荐刘大夏等三十馀人》,恕皆纳用。”今检其札,乃不见集中。即蔡廷魁增缉之本,亦复不载。盖清不欲居功,已讳而削其稿矣。其斯为醇儒之用心欤。

△《容春堂前集》二十卷、《后集》十四卷、《续集》十八卷、《别集》九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邵宝撰。宝有《左觿》,已著录。宝举乡试,出李东阳之门,故其诗文矩度,皆宗法东阳。东阳於其诗文亦极推奖。当宝以侍郎予告归,东阳作《信难》一篇以赠,称其集“出入经史,蒐罗传记,该括情事,摹写景物,以极其所欲言。

而无冗字长语,辛苦不怡之色。若欲进於古之人”。且以欧阳修之知苏轼为比,其心之相契如此。然东阳所见只有《前集》。其《后集》、《续集》、《别集》则宝后所续编,东阳弗及睹也。今统观四集,其文边幅少狭,而高简有法,要无愧於醇正之目。《明史儒林传》称:“其学以洛、闽为的,尝曰:‘吾愿为真士大夫,不愿为假道学。’其文典重和雅,以李东阳为宗。而原本经术,粹然一出於正。”殆非虚美。其诗清和淡泊,尤能抒写性灵。顾元庆《夷白斋诗话》极称其《乞归终养上疏不允》一篇,谓其感动激发,最为海内传诵,盖其真挚不可及云。

△《罗圭峰文集》三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罗玘撰。玘字景鸣,南城人,成化丁未进士,官至南京吏部右侍郎,谥文肃,事迹具《明史文苑传》。玘以气节重一时。其《乞定宗社大计》二疏及《上李东阳书》,皆言人之所难言。其

文规橅韩愈,戛戛独造,多抑掩其意,迂折其词,使人思之於言外。《陈洪谟序》称:“闻其为文,必呕心积虑,至扃户牖,或踞木石隐度逾旬日,或逾岁时,神生境具,而后命笔,稍涉於萎陋诎诞之微,虽数易稿不惮,盖与宋陈师道之吟诗不甚相远。其幽渺奥折也固宜,而磊落嵚崎,有意作态,不能如韩文之浑噩,亦缘於是。殆性耽孤僻,有所偏诣欤。”

然在明人之中,亦可谓为其难者矣。明制,以翰林教习宦官,谓之内馆。据玘所作《白江墓碑》,盖尝充是任者。故集中诸文,为宦官作者颇多。虽玘之风概,可以共谅於后世,然其为微瑕,不止陶集之闲情。顾一一录之,是所不可解也。

《因树屋书影》称玘集一刻於盱眙,再刻於南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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