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沉寂的似要嵌进深沉的夜里。
他在身上摸了摸,忽而顿住,作罢。
烟早就全扔了。
自从上次直播过后,他就不会再抽烟了,本来就没瘾,戒起来也容易。
现在却不知为何突然想抽。
他一直以为,哪怕分手事出有因,但当年的时繁星对自己,可能并没有那么在意。
她走得潇洒,一刀两断,逃离一切烦恼。
他猜测她后来可能遇上了什么事,家里的事、工作的事……但至少她最开始去国外那段时间,是很开心的。
那段时间,她放在社jiāo媒体上的都是各种聚会的照片,吃喝玩乐,嬉笑打闹。
而他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中,浑浑噩噩,与酒为伴,他曾怨过,怨她那么没心没肺,怨走不出去的只有他。
他今天才知道,她在国外是那种状态。
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抑郁症这三个字,会和时繁星有关。
陈牧川突然很恨。
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自卑而不敢上前,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点。
那只大手狠狠狞着他的心脏,钻心的疼痛沿着滚烫的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心疼得快要碎掉。
低气压在走廊弥漫,冷色调的灯光让空气显得越发冰冷。
良久。
陈牧川沉沉吐出口气,深呼吸过后,推着自己站直。
病床上,时繁星还闭着眼,纤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呼吸平稳,脸也稍微恢复了些血色。
她斜躺着,手压在枕头上,被子散了开,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陈牧川小心翼翼地握住她脸侧的手,正想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忽然瞥见她脖间的项链滑了出来。
那条吊坠是易拉罐拉环形状的项链,他之前也看见过几次。
陈牧川眸光深深,看了数秒,手不自觉地伸过去。
就在他刚触到项链时,掌中的手微微一动。
“干嘛啊。”时繁星轻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