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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透出的光明

,舔汤勺。我也模仿别人将自己的长袜挂起来,但对这种仪式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于我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在天明之前去寻找礼物,我也是真记不清了。

玛莎·***跟我一样都喜欢恶作剧。七月,一个酷热难耐的下午,我们两个在走廊台阶上坐着。一个孩子是黑人,如同乌木般的黑,细长的带子把毛茸茸的头发扎成一束束,如同螺旋锥般在头上支叉着。另一个孩子是白种人,头上顶着一头长金卷发。这两个孩子一个八九岁,一个六岁。小点的孩子就是我,一个盲人;另一个就是玛莎·***。我们两个都在台阶上忙着剪纸娃娃玩,可没过多久,我们就厌倦了这种游戏。于是,我们就开始转移目标了,先后剪掉了鞋带、忍冬上的叶子,但这并没满足我们的欲望,最后我“看”上了玛莎的“螺旋锥”。刚开始她是反对的,可最后她还是屈服了。但她认为要体现公平,必须轮流玩,于是她拿过剪刀,把我的一缕卷发剪掉了。如果不是母亲的及时干预,我想我的满头卷发都会被她剪光的。

我另一个朋友是贝利,它是我家的猎狗。它不仅老,还懒惰,总爱在炉火周围睡觉,一直不愿意与我玩耍。我尽力教它手语,可它很笨也不专心,完全不理解我的意思。有时,它会先激动得颤抖,接着就是一丝不动,如同狗狗看中鸟儿时的样子。尽管我当时不清楚它为何有这种表现,可我知道它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也没有遵守我的意愿。就这样,一场单方面的拳击比赛将我的手语课程草草地结束了。之后,它懒懒地站了起来,再伸伸腰,看似藐视一切地走到火炉的另一旁,打上几个喷嚏,又继续睡了。而我也觉得很无聊,也很疲惫,就去找玛莎玩了。

童年的记忆如同碎片般零零碎碎,没有什么联系,但每一件事又如同在我心里烙下了烙印,非常清晰,让我对后来那段沉寂的、几乎暗无天日的生活的感受更加强烈。

有一天,我不小心将水溅到围裙上,我将围裙铺到壁炉上烘烤。可围裙干得十分慢,我很着急,便将围裙靠近火炉,可没想到正好触碰上炉火的余烬。围裙瞬间燃烧了起来,我的

身旁火苗来回窜动,我衣服也着了。我害怕极了,大喊大叫,幸好我的老保姆瓦尼听见声音赶了过来。她把我用一条毯子裹住,裹得很严实,我几乎都快被憋得窒息了,不过,火熄灭了。除了双手和头发有点烧伤外,其他没什么大碍。

大概也就是那个时期,我知晓了钥匙的妙用。一天清晨,我趁着母亲不注意,将她锁在食品储藏室里。那时仆人的屋子和住宅并不相连,没人能听见她的呼叫,因此她被迫在里面待了三个小时。她不停用力地砸门,而我就在外面门廊的台阶上坐着,尽情感受着砸门的震动,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大笑。这个恶作剧非常的恶劣,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件,让我父母意识到必须要让我尽快接受教育。在我的老师莎莉文小姐来不久后,我也趁她不注意,找了一个机会将她锁进房间里了。那天,母亲让我将某样东西交给莎莉文小姐,当我将东西交给她,返回关门时砰地将门关上并锁住,然后将钥匙藏了起来。不管别人如何劝我哄我,我就是不将藏钥匙的地方告诉他们。最后父亲只能架起一个梯子,让莎莉文老师从窗户出来。为此我高兴了好一段日子。直到几个月后,我才将钥匙交了出去。

大概我五岁时,我们从那座被藤蔓遮掩的小屋离开了,搬进了一座新的大房子里。我的双亲,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妹妹和我组成了我们的家庭。我对父亲最早的记忆是我从一堆堆报纸中摸索着穿过,来到他的身边,却发现他面前放着一沓报纸,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对于父亲到底在干什么,我很困惑。但是我开始模仿父亲,一个人拿着报纸,戴上了他的眼镜,希望这样能理解父亲的行为。可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理解父亲的行为,也没有揭晓其中的秘密。最后,我明白了,原来父亲是一位报社的编辑呀。

我非常幸运,我的父亲充满慈爱,又充满耐心,为我们的家庭投入了所有的身心。除了去狩猎,他极少离开,会一直待在家里陪我们。据说,我父亲是一位出色的猎人,也是神枪手,在当地很有名。狗和枪也是他的最爱。他相当的好客,这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毛病,因为他每次回家都要带着朋友回来,这也给我妈妈增加了很多家务劳动。他最自豪的地方就是家里

的花园,据说,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地区的最好的西瓜和草莓就产自我们家里的花园。当秋季来临,最先成熟的葡萄和浆果总是被他带回来给我品尝。我还记得他经常慈祥地带着我在园子里穿行,他的温暖、慈祥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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