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像嘴唇一样的颜色。”我们就这样我说着她听着地坐在吊床上。

虽然这些颜色的意思海伦并不能完全理

解，但她还是想知道更多的颜色。我想颜色对她来说，是不是还有一点儿模糊的感觉，光和声音是不是也是这样？因为在海伦十九个月大时还能看能听，我觉得，以前她曾看到过或听到过的东西她或许还有一些原始的感觉，这种感觉尽管很朦胧，却始终存在着。

海伦还问了我许多她无法触摸的一些东西的问题，例如天空、白天、黑夜、大海、高山等，她还喜欢我给她讲油画上的各种颜色。

海伦对颜色的理解有时非常有趣。下面是我们在吊床上她问我的最难的一个问题，她问我：“思考是什么颜色的？”

我就告诉她说，当我们高兴快乐的时候，思想是欢快的；当我们悲伤难过的时候，思想是伤心的。她丰富的想象力让她立即将颜色和皮肤联系在一起，反应很快地说：“我的思想是白色的，维尼的思想是黑色的。”她的这种奇异的想象力和反应，使我禁不住大笑起来。

恰好此时，就在外面的维尼大声朗读道：“我渴望坐在碧玉墙上，看着有罪的人儿蹒跚跌倒！”

这可真是太巧了！

海伦的进步异常神速，前天她竟然问我：“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还有波士顿是谁创造的？”今天早上我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海伦要上楼了。”她却笑着说：“老师说错了，是你要上楼而不是我。”这又是一个重大的进步！对海伦来说，昨天还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今天将是一目了然；而今天的困难，到了明天也将会成为过去。

我深深地沉浸在海伦智力的迅速发展中，这是一种幸福而美妙的

事，我想大概没有任何一位老师有过这样吸引人的工作。

我想，上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为我升起了一颗幸运星，而现在它美丽的光环终于让我感受到了。

我终于写完了报告，并寄给了安纳格罗斯先生。很快报告就出版了，而凯勒上尉收到了很有意思的两封信：一封是爱德华·爱弗雷特·黑尔博士寄来的。在信中黑尔博士声称海伦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对海伦这位小表妹感到异常自豪。另一封是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博士寄来的，贝尔博士则告诉我们，说海伦的成就在聋哑人教育中是无与伦比的，还说了很多类似的赞美她老师的话。

正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海伦用自己的话给盲人学校的女孩子们写了一封信，我想这封信一定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

和第一封信相比，海伦写给盲人学校的女孩子们的第二封信已经会正确地使用代词了，而且在谈话中她也很少用错或者漏掉代词，这之间显示出来的进步，几乎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没能和她朝夕相处，那根本不可能了解她在学习语言中的这种飞速进步。

海伦对写信的热情越来越高，她希望把她的各种想法都写在纸上。她还学会了讲故事，当然这些故事情节大多数是虚构出来的。前天她突然问我：“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愣愣看着她，我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了。我抚摸着她的头说，我用眼睛看东西，而你可以用手指“看”东西。她想了一会儿，对我说：“我的眼睛坏了！”然后又纠正说：“我的眼睛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