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刘王氏最终并未成行,郑令仪正往刘王氏家中去的时候,有衙差急匆匆赶来,“崔公子,县令大人让您立刻回去。陈小姐一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什么?”郑令仪一愣,“是什么人?”
“您回去就知道了,县令大人马上就要升堂审问。”衙差说道。
郑令仪顾不上其他,匆匆赶回了衙门。
堂上吴县令正要开堂审案,堂下被五花大绑了一个男人。
“怎么抓到的?”郑令仪问道。
吴县令喜不自胜,“这事说来也巧了,这个采花贼正在行凶的时候被人抓了,送到了官府治罪。本官令人去他家中搜索,谁知道竟在他的床下搜到了带血的刀子和衣裤。”
“能确认是杀害陈小姐的凶刀吗?”郑令仪道。
吴县令道,“仵作已经前去查验了,稍后便会有结果。”
说话间,仵作进门,“大人,果然没错,这把就是杀害陈小姐的凶刀。绝不会错的。”
“如何能断定?”郑令仪问道。
仵作道,“杀害陈小姐的刀子虽然是一刀切下她的头颅,但我仔细查验过伤口,伤口有两处不平整的地方,估计是凶刀有缺口所致。这把搜到的凶刀,刀身也有两个缺口,正好能对上。没错了,这把就是凶刀。”
郑令仪听着仵作的话,嘴唇刚动了动,未来得及开口,曹主薄便进来,“大人,陈家的人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升堂审案。”
吴县令立刻到,“马上升堂,本官今日要让这贼人认罪伏法!”
话音落下,吴县令便急匆匆离去。
郑令仪也想知道这个被抓的人是怎么回事,自然也跟着前去旁听。
“这次可能用不着崔公子了,凶手已经抓到了。”曹主薄说道。
郑令仪淡淡道,“若是抓到了凶手自然是好。”
就怕抓的不是
凶手。
但是这话他没有跟曹主薄说,一切等到升堂之后再说。
曹主薄笑了笑,“自然是好。”
升堂。
问案。
吴县令坐在堂上,惊堂木狠狠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毛六儿。”
“毛六儿,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县治理下,你不仅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更是持刀行凶,简直丧心病狂。你还不将你的罪行悉数交代!”吴县令厉声质问道。
“什么持刀行凶?”毛六儿一头雾水,“我不过就是看到那方家小姐长得俏丽,所以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谁知道那方家人毫不讲理,不仅将我给打了,还诬赖我一状。”
“大胆毛六儿,你还敢狡辩!”吴县令冷笑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呈上证物!”
很快衙差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和一身染血的衣裤仍到了堂上,毛六儿不明所以,“这是何物?”
吴县令冷笑连连,“你还在装糊涂,这都是在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什么!”毛六儿一愣,顿时白了脸,“大人明鉴啊,这不是我的东西。”
“你还敢狡辩,本官已经命仵作查过了,这刀就是杀害陈小姐的凶刀,想来这套衣物,正是你行凶之时所穿的衣物了。”
吴县令话音落下,堂上便爆发出一阵痛哭声。
陈夫人痛哭失声,“你个黑心肝的贼人,我家芸娘和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不仅杀她性命,更砍下她头颅。让她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我要杀了你,为我的芸娘报仇!”
她说着便拼了命的冲了上去,对着毛六儿的一张脸恨恨的抓了两个血手印,陈老爷和陈秀才父子二人此刻也是恨红了眼睛,一起上前,对着毛六儿便是拳打脚踢。
“你们疯了,陈小姐不是我杀的,这跟我没关系!”
毛六儿的惨叫
声加上陈家人的哭骂声不断夹杂响起。
吴县令心知陈家人受尽了委屈,苦主发泄一二也情有可原,因此一开始并未开口阻止,待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一拍惊堂木。
“来人,将陈家人拉开。本官继续审案!”
官差这才出手将陈家人和毛六儿拉扯开,此刻毛六儿满脸青紫,满脸都是血,此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犯人毛六儿,你还不认罪吗?”吴县令问道。
“人真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能屈打成招吧。”毛六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流下来沾着脸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