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来人,传证人!”
不多时,堂外等着的证人便上了堂。
“你是何人,为何指认毛六儿是杀人凶手?”吴县令问道。
“小人赵二狗,是城内倒夜香的。出事那天晚上,小人倒夜香回来的时候,看到毛六儿在陈家附近转来转去,形迹可疑。第二天便听说陈小姐被人杀害了。”
“你,你怎么能含血喷人!”毛六儿忍着疼痛大声的叫着,“我那天是丢了东西所以出门寻找,谁知道是陈家还是王家。”
“赵二狗,你既然看到了此事为何一开始不报给本官,反而是现在突然前来作证?”吴县令问道。
赵二狗急忙道,“一开始小人也没往这上面想。小人倒夜香一般都是夜里出门,白日补眠,陈小姐被杀的事情也是这几日才听人说起的。小人思来想去,这件事一定要报给官府,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吴县令点点头,“难为你如此有良知。你先退下吧。”
赵二狗被衙差带了下去。
毛六儿整个人都傻了,吴县令看着他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我跟那个陈小姐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
杀人。”毛六儿哭道。
“你难保不是窥到陈小姐貌美,半夜想要潜入陈家意图不轨,却被陈小姐反抗,你见事情不成,所以心生歹意,残忍杀害了陈小姐。”吴县令说道。
“冤枉啊。”毛六儿哭的声嘶力竭。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狡辩也是无用了。犯人毛六儿,残忍杀害陈芸娘一案,本官现在正式宣判。”吴县令不管毛六儿的哭喊,惊堂木一拍,“犯人毛六儿,罪大恶极,本官现判斩行,三日后菜市口执行!”
“来人,将毛六儿押下去!”
衙差立刻上前,毛六儿一直哭喊着冤枉冤枉,衙差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拉了下去。
“陈老爷,陈夫人,陈秀才,你们请节哀顺变,如今凶手已经抓到,陈小姐泉下之灵也能得以安息了。”吴县令说道。
陈老爷颤抖着身子拜道,“县令大人帮我们抓到了凶手,我们陈家不胜感激。”
吴县令连声道应该如此,陈家人悲痛不已,他便命衙差将人好生送了回去。
郑令仪站在后堂,听了个明白,他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是眉头仅仅皱了起来。
吴县令大案得破,心中不胜高兴,回了后堂之后便命人摆上一桌酒席,“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本县做东,请大伙好好喝一杯。”
“大人,此案有蹊跷。凶手恐怕不是毛六儿。”郑令仪开口说道。
吴县令摆摆手道,“人证物证,凶器全都在,此案要有什么蹊跷,这毛六儿就是江都县的一个祸害,平素便经常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做出这种事也不甚奇怪。”
“可是......”郑令仪刚开口。
曹主薄先他一步道,“崔公子大约是觉得案子破的太容易了,自己并无用武之地所以心中委屈。”
吴县令哈哈一笑,“崔公子这段时间为
案子的忙碌,本官是看在眼里了,你放心,我答应给你的银子一分不少。”
郑令仪开口道,“既然案子破了,那陈小姐的头颅呢?”
吴县令被问的一愣,这件事他给忘了。
刚才堂上,他因为抓到了凶手,一心想着赶紧判决大快人心,根本就没响起来还有被凶手用砍掉头颅这件事。
“稍后命人严刑拷打,不怕他不交代!”吴县令说道。
“事发到现在过去半月有余,毛六儿为何不将凶器和血衣处理掉,却将他们公然放在屋中,这岂不是不合常理?”郑令仪凝眸沉声说道。
“可能是他以为自己并不会东窗事发,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扔掉这些东西。”曹主薄说道。
“若我是凶手,我杀了人之后,直接将血衣和凶器抛之河内,如此岂不是再安全不过。何必将它们放在身边,给自己增加危险。”
“或许他当时太过害怕,所以忘了。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想了什么,我们怎么能够理解。”曹主薄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如今案子得破就是好事,想来明年大人升迁之事有了此案,更是十拿九稳了。”
这话说的吴县令心中十分开怀,这案子告破,自然算作他的政绩,等到毛六儿三日后斩首,到时候这件事便彻底尘埃落定了。
“既然杀了人,为什么不立刻就跑,反而砍下陈小姐的头颅?